楚倾袖转眸看着其他人,众人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楚倾袖指了当中的一个男人,那人立即被拖了出来,这人就是方才大叫这赔钱的。
“是你刚才一直大叫赔钱的对吗。”楚倾袖点了点而后,漫不经心说,“我记得你叫刘宝柱。”
刘宝柱讨好的笑道:“小、小姐您记得我啊。”
“我当然记得你了,当初你下地手被毒蛇咬了,命悬一线。师傅替你清蛇毒,我就在旁边。”楚倾袖态度怪异得热络极了,但又思考了几秒说,
“不过我你的蛇毒不是半个月后就清除干净了吗,复诊还是我接待的你,而且我记得你家境贫寒,付不起医药费,当时我师父不仅免了诊金,就连药钱都没收你的。”
说道后面,她神色骤冷。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刘宝柱心虚极了,低着头说不出话。
楚倾袖目光嘲弄,扬声:“这个男人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伏夜将军,带他下去,同样游街示众,三十板子。
并且得归还药铺之前替他清蛇毒的药钱,一份都不能少,若是凑不齐,就把他被咬的手给剁了,用手来抵债吧。”
她说的轻描淡写。
刘宝柱脸色大变,哭着抓着她的衣袖求饶:“不不不,楚小姐楚小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能砍我的手啊,当初房大夫说好了的送我草药的,怎么现在出尔反尔……”
“药铺救的是人,披着人皮的狼可不算人,那规矩自然不能作数。”楚倾袖看着他,笑靥如花,妖娆的就像是盛开的玫瑰,“清蛇毒的药最是昂贵,而且不是所有大夫都有这个本领把蛇毒清干净。
就算你最后集不齐药费,一只手换一条命,你赚了。”
“不不、我家里没这么多钱,小姐您放过我,您烦过我吧……”刘宝柱嚎啕大哭,吓得就差没尿裤子。
楚倾袖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摆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这会儿闹事的人是真慌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文绉绉的楚倾袖居然张口闭口就要人手、打板子,光是那气场便让人毛骨悚韩。
楚倾袖懒懒的瞥了眼他们:“你们还要闹下去吗?”
“不不不,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
他们点头哈腰的赔笑,门口的士兵一放行,他们便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楚倾袖嗤笑,心里轻蔑又鄙视。
她的记忆力极好,接触过的人事就不会忘,在这些人当中,她何止是认出了刘宝柱,里头有不少曾经来义诊甚至曾经得过她师傅施药救助痊愈的。
想当初,他们一个个得到救助时离开药铺的嘴脸,口口声声的大好人,感恩戴德,可如今她师傅落难了,不拉一把便也罢了,居然还来踩一脚。
楚倾袖最不喜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一个人,但这些人的心是真的丑陋。
“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阿祖忽然点了点她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