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袖一笑置之。
最后史琳的回答,跟楚倾袖想的一样,得知自己的容貌能恢复如初,她并不是特别高兴,平静的如同一池死水。
她淡淡说:“其实我并不看重容貌,这个疤跟随了我三年,要把它去除,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表姐你说什么呢,可千万别想不开,倾袖的医术很好的。”尤桐着急的劝说。
史琳从容一笑,依旧是不肯接受治疗。
尤桐因此心情很低落,而这个结果楚倾袖早已经有所预料。
她若是真的在乎这个疤,就不会将她暴露在人前,应该小心遮挡才是。
楚倾袖甚至认为,这个疤痕是她故意为之,为了祭奠那是在火场的男人。
“你其实也不用难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不是我们觉得好他人就会觉得好,我们应该尊重你表姐的选择,这是她的人生不是吗。”楚倾袖安慰尤桐说。
“可我想不明白,那么丑陋的疤留下怎么会好啊,看着更不会开心了。”尤桐伤感道。
楚倾袖叹了口气,她的年纪还不明白尊重的另一层意思。
尤桐回了皇宫,而楚倾袖就在房大夫的药铺下车,她手上的白芷用完了,需要拿些。
“阿祖?”楚倾袖一入内便瞧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阿祖,秀眉微蹙,“出什么事了?”
阿祖坐在一旁,脸上被揍得一块钱青一块的,他的手臂似乎还被人砍了一刀,囫囵吞枣的包着一块破布,鲜血淋漓,那布条上的鲜血都还是湿润的。
阿祖有点肿破,挠了挠头说:“今儿忽然从城外涌进来一批乞丐抢地盘儿,我们就打了起来。”
楚倾袖不懂他们的规矩,但还是无奈的慎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处理处理伤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今儿药房很忙,房大夫又进宫了,我来包扎又不给钱,哪儿好意思让药童放下手中的事儿帮我啊,就先等等呗。”
楚倾袖半蹲看着他淌血的手臂,于心不忍:“我帮你吧。”
阿祖震惊,连忙拒绝:“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你可是大小姐而我可是个乞丐,你可别折煞我了,一会儿等药童忙完随便给包一包就好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楚倾袖瞪他一眼,着手把放在柜台的医药箱拿来。
阿祖见她来真的,瞬间就慌了:“楚小姐,您别闹,真的不行。”
“你真的要这么把自己贬得那么卑贱吗。”楚倾袖抬眸,双目带着薄凉。
阿祖一愣。
可他本来就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