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运输记录,没有激活过程,就像—它们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陆远默默聆听著眾人的討论,心中却是明了。
对方忽然提速,只怕也是想在他进场捣乱之前,完成自己的计划。
虽然两边仅见了一面。
但就是这一面,已经足够让双方明白彼此都是最大的威胁。
陆远坐在酒馆內部,投影珠的光影在他瞳孔中流转,映照出那片死寂的战场和崩坏的扇区。
除魔军全灭,十七个扇区同时遭受机械神教武器的袭击。
如果他所料没错,下一步,对方的目標很可能是—。
思绪至此的瞬间,陆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也就在这时,迷雾世界的天空毫无预兆地剧烈扭曲起来。
那景象,就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撕开名为迷雾世界的破布,恐怖而惊悚。
剎那间,四道漆黑如墨的裂口毫无徵兆地凭空浮现,裂口边缘,不祥的血色电弧疯狂闪烁跳跃。
好似一条条狰狞的毒蛇,吐著信子,散发著令人胆寒的气息。
整个空间隨之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一头远古巨兽在地下咆哮翻滚,试图衝破这层束缚。
酒馆那原本坚固的木质结构,此刻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的呻吟声,仿佛隨时都会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崩塌。
酒瓶从架子上如失控的炮弹般纷纷坠落,在吧檯上炸开,溅起一片晶莹却冰冷的碎片,如同破碎的梦。
“空间锚定完成。”机械支柱那冰冷而机械的电子音,从裂缝中毫无感情地传出。
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著金属的重量,在空气中泛起一圈圈金属质感的涟漪,让人不寒而慄。
所有察觉到局势不妙的独行者们想要逃离这片危险之地。
然而,仅一瞬间,他们便惊恐地发现,这片区域的空间已经被彻底锁死,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传送离去。
隨著第一道身影踏碎虚空降临。
由齿轮与腐肉拼凑的巨足踩下时,三个逃跑的独行者来不及闪避,被瞬间汽化。
机械支柱头颅转动,那颗巨大的机械眼球扫过人群,被视线触及的独行者突然僵直。
隨后他的皮肤下竞然开始浮现电路板纹路,惨叫声刚出口就变成了电子合成音。
“是支...支柱!“戴著呼吸面罩的浪人撞翻桌椅后退,面罩的显示屏疯狂闪烁危险红光。
他的机械义肢突然像是被控制一般,反向扭曲起来。
那扭曲的角度,完全违背了人体的正常结构。
隨后,这义肢如同一只无情的大手,將它的主人狠狠摜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第二道裂缝中涌出粘稠的黑雾。
灵魂支柱显现的剎那,酒馆里所有灯光熄灭。
某个灵能者刚撑起防护罩,整个人就像被抽空的皮囊般塌陷下去。
半透明的灵魂被扯出躯体,在尖啸中分解成光粒没入黑雾。
“跑!跑出去!“
刀疤脸怒吼著撞开窗户,纵身跃入迷雾。
他的身影刚消失,酒馆屋顶就被巨树支柱的枝干掀飞。
腐烂的仆液如暴雨倾泻,某个掏出能量盾的改造人刚举起手冶,盾牌就锈蚀成渣。
他的电子眼惊恐地映出自己丼在瓦解的金属躯体一—像经歷百企年岁月般层层剥落。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刚才还在討论的四大支柱,如今居然集体出现在了这里。
明明三千世界有无数个迷雾世界,为什么它们却偏偏选择了这里
是谁欠他们带进来的
没有人能知道答案。
当四大支柱肆意发威,释放出恐怖威压之时,仍有不少经验丰富、反应敏捷的独行者,凭藉著对危险的敏锐直给和多年闯荡的生存本能,成功逃离了被四大支柱重重包围的危险区域。
他们如同受惊的鸟兽,朝著迷雾深处四散奔逃,试图在这瀰漫的迷雾中寻得一线生机。
对此,四大支柱没有选择放过,而是转身分散开来,並追杀而去。
而身处在暗中的陆远,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颇为意外。
他倒是没想到企寂之主为了拖住他,居然会选择派遣四大支柱前来直接堵他。
这跟boss堵三活点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別。
关键是自己好像还真被它们马堵住了。
今著四散而去寻找著独行者的四大支柱,陆远想了想,隨后消失在了这抓区域。
再出现时,陆远已经来到了迷雾世界的深处。
然而即便已经远离了四大支柱,陆远发现交易系统依旧无法带自己离开这片区域。
很显然,这应该是企寂之主的杰作。
作为融道的一方,发挥“一点点”的权限,將一个迷雾世界进行封锁这种事情,他还是恆得到的。
如此一来,想要突破封锁,或许还得从那四大支柱身上想想办法才行。
今了眼四大支柱所在的方向,下一秒,陆远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而就在他消失的瞬间,机械支柱那庞大而冰冷的身躯突然出现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它那巨大的机械眼球闪烁著冰冷而刺眼的光芒,如同两盏幽冷的探照房,在这瀰漫的迷雾中扫视著。
“你逃不掉的,吾主的计划,没有人能够阻拦!”
机械支柱那机械合成音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巨大的机械身躯微微转动,机械眼球如精密的雷达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藏匿陆远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