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一刻也不想,但人得知足不是!”她又抬起头道:“夫君不是常说人贵在自知么,有些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家国家国,有时候都是一样,为了稳定,就要有一定取舍,妾身虽然不舍,但还能守一辈子不成?”
“现在自有年轻貌美,惹得夫君宠爱,以后年老色衰,又如何叫夫君一心一意,就怕压制不成,反倒要受反噬!”
“现在多一两个妹妹,总比日后多几十上百个妹妹要好,这岂不是长久之道?妾身不说,夫君难道不懂啊!”
其实胡妙音很聪明,她知道朱高燨现在是个什么位置,也知道朱高燨绝不是一般的男人。
这种人想要女人很简单,只要一招手,便有数不尽的女人会扑上来,即便一天一换,一辈子都可能不重样。
而她的现状确实很幸福,但这种幸福很难一直保持,关键在于朱高燨会不会放开自我。
现在朱高燨谨慎,那纯粹是因为局势紧张,没机会享受,那等以后局势稳定了,朱高燨会不会想要享受呢?
没人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从古至今,有的是帝王早年昏聩,晚年荒淫的例子,说白了,就是前期压抑过度。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逐步引导朱高燨释放,不至于让朱高燨晚年因此走上其他道路。
而朱高燨听着媳妇儿的话语,不由得再次感慨古人的聪明,就像胡妙音,看似不争不抢,实际上十分有当家的智慧。
想到此处,他索性略过话题道:“此事待为夫考虑考虑,你还有其他正事要告诉为夫没有?”
他看着胡妙音恢复了精神,自是感觉自己也来了精神,而胡妙音并未察觉朱高燨的异样,闻言便道:“没了....诶,不不不,好哥哥,饶了我吧!”
话语之中,朱高燨已经封住了她朱唇,随后自是一夜无话,第二天直到日晒三竿,夫妻方才起身。
如此又过了几日清闲时间,过年的气氛便浓烈了起来,此时朱高燨却并不清闲,因为年关将至,其麾下上上下下都需要进行年终总结。
包括但不限于处理去年还未完成的各种项目,整理财务报表,进行税务汇算,最终将钱财输入琼山库房之中。
别看这些事情不需要朱高燨亲力亲为,可开会却是少不了的,自腊月十八开始,朱高燨平均每天就要开始七场会议。
同时还要抽时间环绕琼州岛上一圈,视察各地发展状况,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三,永乐十四年琼州的税收方才整理完毕。
相较于大明朝的实物税,琼州的税收秉承一条鞭法,即所有税务问题,全部以钱财形式上交。
经过统计,琼州府去年全年生产总值共有矿业建筑业一亿七千五百万、商业运输业九千七百万,农林渔业五千余万。
以上所有数据都是以琼州纸币为结算,而一琼州币与白银的兑换比为一比一点二,光是琼州生产总值,就超过了四亿贯钱,税收接近三千万贯。
看起来是不少,可相较于去年对大明的各项投资,琼州的财政已经进入了赤字状态,各方面都在紧着日子过。
好在最艰难的一年已经熬了过去,随着大明的投资回报开始返利,琼州的财政将会步入一个蓬勃发展阶段。
而经得朱高燨开了一圈会议,凡是琼州的工作人员都是干劲满满,在欢喜之中,结束了一年的工作总结。
到了腊月二十四,琼州正式各大部门正式开始放假,一连半个月,除了轮班之外,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迎来了休假。
但此时,朱高燨却又在张軏的带领下来到了琼山军工厂,而他此行的目的则是观看半年之前设计并且开始生产的内燃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