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月前看到周翎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一无是处的废材，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姨娘脑海里有一道灵光闪过，心头突然“咯噔”了一声。

她记得月儿曾经提过关于中了幻术的事，难不成那个小贱蹄子背后真的有一位幻术武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二姨娘心中千转百回，终究还是强迫自己压下满腔怒气，装出受尽委屈的样子，啜泣着问道：“翎儿，不过是姐妹间的比试，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啊？”

周翎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姨娘，缓缓问道：“姨娘，是翎儿非要拉着二妹比试吗？”

明明是周月月胡搅蛮缠，想在下人面前出这个风头，结果装B不成反被打脸。

二姨娘一时语塞，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就算是你二妹想切磋一下，你就能把她伤成这样吗？”

周翎冷笑一声，对上二姨娘的目光说道：“刀剑无眼，在比试中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二妹成为武者的时间比翎儿长，想必更明白这个道理。”

“还是说……”周翎说到这里，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更浓，“二姨娘觉得我不应该还手，要站在原地任二妹打杀才是？原来这就是二星巅峰武者的荣耀，翎儿真是佩服！”

周翎每说一个字，二姨娘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贱蹄子变得这么鬼言巧辩了？竟然能一次次把她噎得没话说！

在约茹不动声色地煽动下，周围的下人都忍不住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是二小姐自己非要跟大小姐比试，输了能怪谁？”

“就是，输不起就不要比啊，现在不认账，简直是丢武者的脸！”

“我都替二小姐害臊！”

“二姨娘这心偏得也太明显了吧！”

“到底大小姐不是她亲生的，瞧瞧这双重标准玩得多好。”

“要是夫人还在，肯定不会让大小姐受这种委屈。”

“唉，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大小姐这些年肯定吃了很多苦。”

“……”

如果只有几个下人在这里，他们肯定不敢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整个丞相府的下人，差不多都听到动静过来了，他们也就肆无忌惮了。因为法不责众啊，二姨娘总不可能处罚他们所有人吧？

听到下人们的讨论，二姨娘险些气得厥过去，周月月也被气得浑身颤抖！

到底是谁可怜啊！那个贱人把她打到骨折，还把二姨娘噎成这样，她还可怜？这些下人的眼睛是瞎了吗？

还好二姨娘的脸隐藏在斗笠中，要不然五彩斑斓的脸配上这精彩的表情，一定会十分好看。

她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翻滚的怒意，咬牙切齿地问道：“翎儿，你赢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周翎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对母女，嘲弄地提醒道：“二姨娘和二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对啊。”约茹站在周翎后面，不嫌事大地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谁输了就学三声狗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