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他做这么多值得吗”
“不是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我嫉妒你,恨你,你的学历和我一样,年纪也和我差不多,但是你却高高在上,而我只是给你打杂的助手,我不甘心,我要看着你从高位跌下,身败名裂。”
颜夕沐瞄到唐晓澜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抬眸轻声问道:“恨我,还来医院看我”
唐晓澜努力让自己镇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不想要你的命,只想让你摔得惨一点。”
“这种恨意在曹伟良身上更能体现吧”颜夕沐不疾不徐的笑起来,“入行十多年,经验丰富,得奖无数,被我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压在头上,应该很难接受吧”
唐晓澜双眼猩红,几近发狂吼道:“颜总,你不要逼我。”
颜夕沐不为所动,心平气和的问:“这么恨我,还要喊我颜总”
“我你”唐晓澜已经说不出话,她的眼光瞟到茶几上的水果刀,颜夕沐自然也看到了,低声惊呼的时候,唐晓澜已经扑过去抢刀子,可是在她还没触到刀柄,她已经被人摁倒在地,而颜夕沐也被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护在怀里。
唐晓澜被摁在地上,悲怆的双肩抖动着。颜夕沐想走过去安慰她,乔骆勋却紧箍着她不能靠近。
陈楚气喘吁吁的赶回来,看见被摁倒的身影,朗声道:“乔先生,刚刚从q岛传来了消息,曹伟良在准备炸毁码头的时候被警察控制,目前炸弹已经安全拆除,曹伟良正在审讯中。”
颜夕沐和乔骆勋对视了一眼,很快便听见唐晓澜歇斯底里的吼声:“不会的,他绝不会这么做,你们在说谎骗人”
颜夕沐冲过去重重甩了唐晓澜一耳光,高声道:“你清醒一点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你,你根本不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什么。你为他死心塌地,可他呢赌博,嫖女人”
唐晓澜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语无伦次的不停说着不可能,还有对不起。
乔妈妈站在病房门口,有些诧异于眼前的一切,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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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乔妈妈一进门,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到了。一屋子彪形大汉是干什么昨天还虚弱躺在床上的人怎么还能甩人耳光那个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又是谁乔妈妈瞄到地上的刀子,心瞬间被揪起,怎么还会有刀子
乔骆勋对着陈楚使了眼色,陈楚了然,让人拉起唐晓澜离开病房。从乔妈妈身边经过的时候,几个人恭敬的欠身,乔妈妈也和煦的回以微笑。
今天乔妈妈并没有和乔父一起来,同行而来的是乔骆勋舅舅的妻子,一位气质绝佳、容颜不老的中年夫人。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乔妈妈和乔骆勋的舅妈苏湘平相携坐在长沙发上。乔妈妈把包重重放在茶几上,语气很冲:“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苏湘平轻轻拍着乔妈妈的腿,安抚道:“先别急,听听他们怎么说。”
乔妈妈冷哼,“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耍人玩。”
“对不起。”颜夕沐低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苍白无血色的脸。
乔骆勋握着颜夕沐的手,对乔母说:“这其中原因复杂,回头会跟您细说。”
乔妈妈知道乔骆勋只是缓兵,不想让她迁怒颜夕沐。回头恐怕出了这扇门之后,什么也问不出来。这些天知道颜夕沐出事,她着急担心,又害怕没了孩子会让颜夕沐伤心欲绝,每天都要到医院一趟才能安心。她气不过是觉得大家像猴子一样被这俩人耍。但是坦白来说,没有坠海、没有受伤当然是最好,本就是苦命的孩子,实在不应该再经历不幸。
既然受伤是假,那就是说孩子还在乔妈妈忍不住的问起孩子,看见乔骆勋点头,她的心终于有了一些着落。
乔妈妈长长的叹气,“既然没事就尽快出院,医院住久了总归有些不吉利,对孩子也不好。三个多月了,眼看着肚子就会大起来,回去我和你爸爸说一下,先登记,婚礼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再补办也成。”
颜夕沐为微不可见的点头。乔妈妈叹气,不再说什么,和苏湘平一起起身离开。
即将跨出病房时,苏湘平又回头看了看,乔骆勋低声在颜夕沐耳朵说些什么,颜夕沐勉强笑了笑,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苏湘平轻轻将病房门关上,紧锁的眉间微微舒展。
颜夕沐躺在床上,双目圆睁,直直盯着天花板,失神的让乔骆勋觉得忧心。乔骆勋试着轻唤她,但是她却无动于衷。乔骆勋起身准备按铃喊医生,颜夕沐却急忙握着他的手。
乔骆勋手臂撑在病床上,俯身看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神中写满担心。颜夕沐松了他的手接着环住他的腰,乔骆勋顺势搂着她,和她并躺在床上。
颜夕沐紧了紧手臂,头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一瞬间让她安心许多。
颜夕沐缓缓闭上眼睛,那些泛黄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每段记忆都不完整,只留有细微的部分,凌乱交错。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太短、记忆太少的缘故。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颜夕沐看不清她的长相,却清晰的记得她的背影,决绝无情。
越是想忘记,越是忘不掉。以为已经完全遗忘,可是只要一点点细微的暗示,尘封的记忆便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以为没有什么可回忆,但是记忆的片段却在不断的重复播放。
可是,颜夕沐想不明白,既然已经离开,二十年不闻不问,为何又突然出现因为受伤吗她会关心吗
陈楚带着唐晓澜离开医院,直奔警察局。一路上唐晓澜都呆呆望着窗外出神,警察局的大楼在汽车的行驶中渐渐出现,唐晓澜神色平静的望着那栋建筑。从她开始做这些事情时,她就一直在走钢索,明知道不小心就会跌至万丈深渊,但是她从未动摇后悔。曹伟良只是想要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他爱天乔游艇,他为公司拼搏了这么多年,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都记录在天乔游艇,所以他绝不会做出做任何伤害公司的事情,不会引爆码头,更不会毁掉公司。
唐晓澜忽然开口说:“颜总是嫁给乔先生吗”
陈楚用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来判定这句话是说给他听,而不是唐晓澜的自言自语。于是他点头,称是。
唐晓澜无神的笑,“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