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些痛苦的变了形,可是没错,确实那就是小猴子的声音!
“你怎么了?”二丫二话不说便伸手进了院门,将门涮拨开,自己走了进去。
小猴子听见是她,吓了一跳,再说话时,明显气息是经过了掩饰的,装得一本正经,好像很严肃似的,声音也绷得很紧:“田姑娘你怎么来了?我好的很,我,我娘呢!”
不过再装也装不久,毕竟肚子里绞也似的疼是装不了的,小猴子一句话说到后来,无可奈何地走了气。
二丫二话不说就迈过大门槛:“你娘跟我娘给你请郎中去了,你怎么了?”
走进来二丫才看见:小猴子正面无人声色地躺在**,本来就瘦,现在越发跟个干猴子似的,脸上没有二两肉又蜡黄,眼睛陷下去成了两个黑窟窿,跳着黑烟的青油灯下,简直成了个骷髅,活鬼一样。
“你吃什么吃成这样?”二丫也不客气,开口就是问。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客气就得送命。
植物学她很精通,万一真吃了什么有毒的玩意,郎中没来之前,她兴许也能缓解缓解。
“哎怎么是你?”小猴子脸上的表情好像见了鬼,恕不知他现在也就比鬼多一口气而已:“你跑来做什么?哎呀肚子,哎呀!”
叫了两声之后,小猴子爬起来就向屋后跑,边跑边干呕,让人不忍卒闻。
二丫没跟过去,拉屎她也帮不上忙,再说看小猴子跑起来的样子,身上还有些力气,想必一时间也不至于跌进茅厕。
趁对方不在,二丫在屋里走了一圈:桌上放着水壶茶杯,二丫凑过去嗅了嗅,一股子枣叶味,晓得是用来泡水当茶的,也不碍事。
接着再说,托盘还有半碗剩菜,用个沙屉挡着,二丫揭开来,也凑近了看:见黑糊糊的,扑面而来先是蒜味,隐约有些茄子味,晓得干烧茄子了,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才进来在菜地里也留意看了,自家瓜架子上有结,该是掐下来自家烧的,问题也不大。
二丫才看到这里,小猴子呻吟着从后头进来了,靠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味儿,一股子隔夜的酸馊气,眼睑r>“你到底吃什么了?”二丫本能地问,直觉告诉她,这病一定来自口中。
“我,我没吃什么啊!”小猴子苦着脸,才说了几个字,人就缩得更紧了,恨不能贴到床板背面才好。
“没吃什么就成这样?骗谁呢?”
嘴里问着,二丫的手已经在袖子里掏纸包了。
不管什么病,这家伙现在口臭腔腐,先用茶汤涮一涮他的嘴才好。
美国薄荷可以治疗恶心胀气,香蜂花则可以缓解紧张头疼和肠胃不适。这两样是二丫出门就选好的,一并包进袖子里,此时才拿出来。
“那边灶上有热水,我娘临走才炖上的。”看见二丫的举动,小猴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近来村里关于二丫的传言不少,小猴子自然也有所耳闻,知道她泡得一手好茶汤,更是有着可以治这个治那个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