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太爷抚须:“我也不问这些个道理你是从哪儿知道的了,想来总是那世人高人,又或是天上仙翁,我等这般无福之人,自是没有机遇得见,不过能听姑娘这般指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二丫笑得很平静:“过奖,过奖。”
说是过奖,可她的脸色表情眼神一点没有谦虚的意思,。
本来么,这是千年之后的好东西,当年我读这个费了多少力花了多少吃饭睡觉时间浪费了多少约会的工夫,三个月的课程,如今总结归纳为五分钟的精华,白说给你们听了不收钱,你们就给几句好话,也是应该不过份的吧?!
顺哥站在庄老太爷身后,紧紧盯住对面那张自信张扬的脸,一秒钟也不舍得离开。
她怎么这样有本事?又懂得这样多手艺又这么好?!会种花养草还会做菜造点心?!人也长得清爽可人一点过头的媚头没有,满满都是自然的娇俏?!
文哥一丝没落地将顺哥的景仰收进眼里,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便对二丫轻轻做了个手势:
趁对方懵圈,快把那协议定了吧!
二丫也正有此意,庄家人对她心服口服还有什么话好说?自然那做什么都要绑一起的话也不再提起,二丫也给他们派个定心丸,将来无论自己做到哪一步,也不会忘记开门红是新月庄给的,她欠庄家一份人情,有需要时,凭一桩信物来取。
“什么信物?”顺哥抢在娘和爷爷前面问道,脸上半是好奇,半是兴奋,还有小半分,竟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渴望之色。
信物这两字,此刻听起来怎么那么入耳呢?
文哥难得的不耐烦,在地上原地转个圈,眼里渐有冷霜。
二丫则兴高采烈地从里间出来,手里捧着只马鞭草干枝编的小篮,小小的装不了什么,除了三五束干香草之外。
“迷迭香薰衣草,柠檬薄荷百里香,还有这个,”二丫指着最外面一小束已经干枯却还保留着鲜黄色的小花道:“香叶万寿菊。”
万寿菊?
这名字庄老太爷一听就喜欢,随即就让顺哥接过来:“我瞧瞧,这都什么来着?”
二丫笑眯眯地:“您拿了这只小花篮回去,放屋里也好,放床头也罢,都是风干的,十年八年不会坏,什么时候想讨我的人情了,凭它说话就行。”
庄大奶奶看着那小小的花,黄得有些发褐了,却还隐隐有些辛辣的香气。
“别小看它,”二丫轻轻扶起深得有些垂下的花朵:“这种植物会在寒冷的天气下休眠,等到春天,它会再度活过来,并在初夏开花。”
“怪道叫这个名。”庄老太爷点了点头,吩咐顺哥:“哥儿你可收好了,说不好什么时候,咱们就用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