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自己开了房门,爬出去”
洪垄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但又不敢抗命,只好爬到房门口,站起来开了门,恨声说:
“烂婊子,你记住了”
骂完,急忙冲出房外,狼狈不堪地奔去。
金玲玲终于忍不住纵声狂笑,但她的笑声尚未落下,身后突然发出个冷冷的声音喝令她:
“别转身把房门关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玲玲一时紧张过度,竟忘了手里握着的是支空枪,陡然一个急回身,手指已同时扣动板机。动作非常的敏捷,不逊于西部电影上的枪手。但
嗒嗒连扣两下,撞针都撞的是空膛。
落地长窗的窗帘一掀,从阳台上跨进来的,赫然正是神出鬼没的邹炳森
只见他两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地狞笑着说:
“金小姐,幸亏枪膛里未装子弹,要不然我岂不成了你射击的肉靶哈哈”
金玲玲不知他是几时悄然躲在阳台上的,显然已偷看到刚才的一幕,这个她不怕,因为她非但没有接受洪垄的威胁,反而把他侮辱了一番。
她所担心的,是邹炳森如果早已在阳台上,那么她与孙奇用无线电话交谈的,自然也被他窃听到了。
因此她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沮然把举着枪的手垂落下来,心虚地说:
“是,是你你几时躲在阳台上的”
邹炳森对这问题置之不答,径自走到了她面前,以冷峻的眼光向她逼视着,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秘密。
金玲玲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几乎沉不住气,想反身夺门逃出。幸而就在她蠢蠢欲动之际,邹炳森忽然敞声大笑起来。
“金小姐,”他把大拇指一竖说:“你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了不起,了不起”
被他这么一恭维,把个金玲玲更弄得莫名奇妙了,只得茫然说:
“邹组长是在讽刺我”
“哪里话”邹炳森咧开了嘴,笑着说:“过去嘛,我只不过是听别人说,金小姐是如何如何,今天我却是亲眼目睹,见到了金小姐的沉着和机智。像刚才的那一幕,看了真令人衷心佩服,使我不得不拍案叫绝”
“你全看到听到了”金玲玲故意表示惊诧。
“至少是看到了最精彩的一部分,”邹炳森说:“其实呢,在那家伙威胁你的时候,我已经在阳台上了,只是我要看看你如何应变,所以没有插进一脚。当然,真有必要的话,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让你吃了他的亏呀金小姐,你说是吗”
说着,他忽然毛手毛脚地在她下巴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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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玲对他这种轻佻的举动,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勉强笑笑说:
“原来邹组长一直在监视我”
“这哪是监视,说保护不是好听些吗”邹炳森不怀好意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正色说:
“真正监视你的,是林三伟的那批人,还有那些条子。总经理也就是为了顾虑你的安全,才派人跟来暗中保护的。”
“那我真得谢谢邹组长啦”金玲玲言不由衷地敷衍着他,说罢又嫣然一笑,算是聊表谢意。
岂知邹炳森居然会错了意,这一笑直撩得他神魂荡漾,突然上前执住了她的手,色迷迷地笑问:
“你怎么谢我”
“别这样嘛”金玲玲存心吊他的胃口说:“你是组长,怎么可以跟我动手动脚,要是给别人撞见了,那”
邹炳森被她逗得心痒痒的,早已揭下了他的“绅士”假面具,原形顿时毕露,一把搂住了她,猴急地要求她说:
“没问题,我带来的人都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闯进来的”
金玲玲的话还没说出口,嘴上已经被他的嘴堵住了。她只好半推半就,任由他紧搂着吻了个痛快。
其实她是有用意的,想给他尝点甜头,赶快把这色迷心窍的家伙打发走,才好再跟孙奇取得联系。因为刚才的谈话尚未有结果,偏偏洪垄那冒失鬼闯来了,使她怆惶藏起了无线电对话机。
现在孙奇也许正在等待她的最后决定,以便布置和配合行动。无论答不答应合作,总得给对方一个答复,免得彼此到时候措手不及。
为了这缘故,她才委屈求全,让邹炳森一亲芳泽。可是她的主意打错了对象,邹炳森看她既不坚拒,更是得寸进尺,趁势拦腰一抱,把她的娇躯托空起来,抱向了卧室里去。
金玲玲想不到弄巧成拙,撩起了邹炳森的欲火,急得拼命挣扎,一面惊问。
“你你要干嘛”
邹炳森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按在了,坏坏地大笑说:
“你别装傻啦,我想干嘛,难道你还不明白”
金玲玲虽不是三贞九烈的女人,尤其她并不太重视女贞观念,对于男人,她更具有玩弄于掌上的优越感,自然不会“抵死不从”的。但,以此时此地而言,她实在没有这份“雅兴”,跟邹炳森共效鱼水之欢
所以当对方的手向双峰,徒使她产生了厌恶和反感,毫无被爱抚的情趣。可是她又不能翻脸,只好挣扎着说:
“邹,邹组长,现在不行我已经叫人通知公司方面,总经理可能马上就会派人赶来”
“来了人又怎样还不是得听我的”
邹炳森已被欲火烧得无法自制,伸手拉开了她的衣襟,那滋味真不好消受
“总经理知道了不好的”她想用大帽子来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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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邹炳森却有恃无恐地大笑说:
“总经理哈哈,老实告诉你吧,她已经把你交给我了,连你的生命都在我手里掌握着,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就凭这一点,你也应该使出浑身解数,让我痛快痛快呀”
金玲玲再也无法忍受,情急之下,突然不顾一切地掴了他一耳光,娇声怒斥说:
“你这伪君子,今天我才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这一掌掴得他脸上火辣辣的,对他的威严,确实是莫大的侮辱。微微一怔之下,终于恼羞成怒,“啪啪”回敬了她两记重重的耳光,意犹未尽地怒骂起来。
“妈的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别他妈的狗肉不上秤,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叫你好看”
金玲玲也横下了心,不甘示弱反唇怒骂:
“惹了你又怎样,难道你能把我吃了不成”
“吃不了,老子可以干了你。”邹炳森霍地翻身下床,掏出了一把装有灭音器的德制“曲尺”。
金玲玲也撑坐起来,一看他掏出手枪,不由暗吃一惊,强自镇定说:
“你别拿这玩意吓唬人,我金玲玲不是没见过。再说嘛,我是奉了总经理的命令,来滨海执行任务,银星的手续还没办妥,谅你也不敢把我怎样”
“不敢把你怎样”邹炳森满脸杀机,嘿然冷笑说:“嘿嘿,你未免太小看了我,老实说吧,总经理已经授权给我,只要发现你有背叛本公司的意图,我就有权置你于死地”
“背叛”金玲玲吃了一惊:“你凭什么含血喷人证据在哪里”
邹炳森看她居然真能沉得住气,不由狞笑说:
“你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