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谢新厚不想和谢成泽多谈,只摆了摆手。
“你怎么在府里,之前不是经常出入那些酒楼烟花之地么?”谢新厚冷哼一声。
谢成泽的眼神中带了些不好意思:“爹,我之前去那些地方也不是纵欲,是替太子……哦不,是替睿王殿下收集一些消息去了。”
“竟是如此?”谢新厚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爹误会你了?”
谢成泽细细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却是垂下了眸子让人瞧不清楚:“爹,这件事睿王殿下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您别怪我。”
“嗯。”谢新厚点了点头,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睿王的太子之位已经被废了,我们卫国公府并没有公开站队任何人,你还是莫要和睿王太多往来才是。”
“我知道的爹,但我毕竟是睿王伴读。”谢成泽心中不屑一顾,可面上的话还是得说的:“就算咱们家不站队,在外人看来却是一样的。再说了,睿王的太子就算是被废了,也不一定永远被废。”
“今上身子逐渐好起来,还是有机会的。”
谢成泽面上带着笑:“再说了,之前我在林场救了睿王殿下,咱们家早就已经被人打上了睿王党的标签,只是……”
谢成泽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谢新厚追问:“怎么了这是?”
“我听说,谢子安和晟王殿下走得很近。”谢成泽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若是在旁人看来,他和咱们是一家……”
“绝不可能!”谢新厚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你娘糊涂,我可不糊涂!”
“晟王现在全靠着乔夏月这个女人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是有点才能,但在这场仗里面,才能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只有权势才是。”
“不管是文臣的支持,还是兵权的支持——晟王都不占优势。”
谢新厚摩挲着床边,转头看向了谢成泽:“这是咱们父子私下这样说,你可莫要自己选择了,今上如今身子好了,瞧起来还能支撑不少年,战队太过危险。”
“是,爹。”谢成泽低下了头,却是抿了抿唇:“爹,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你为什么还如此看重我?”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试探:“若是谢子安回来,爹有朝一日,是不是会把我当做废棋扔掉呢?”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谢新厚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多想。你是我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孩子,再说了,谢子安那样弑父杀母的东西,我是不会同意他进府的。”
谢成泽感激一笑,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给谢新厚磕了三个响头:“爹,生恩没有养恩大,您把儿子养大至今,儿子自然也会孝顺您的。只要您需要儿子,儿子便会一直站在您这边。”
“好孩子。”谢新厚的眼神中带着些温和:“快起来吧,爹没什么事情。你好好读书去,今年春闱的时候定是要压谢子安一头,成为新科状元才行。到时候爹给你运作一番。你便能入朝了。”
“是,爹。您好好休息。”谢成泽十分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
可等他离开后,谢新厚的眼神变了几变,压低了声音喊了人来:“盯着点阿泽,最近他有些不安分。若是他有暗中和睿王接触,记下来时间告诉我,若是能听到他们说的是什么,记下来内容。”
“是。”
谢新厚看着关上的大门,喃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阿泽,我花了大力气培养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可谢成泽离开后,却并没有往自己书房里去,而是脚步一拐,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