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形意所谓地身与意合,形与神合这些玄之又玄的说法完全不用理会,只管练枪,枪法成了,拳法也会随之大成。
“多谢郎君指点!”
一趟使完,薛雀儿兴奋的拱手。
王愔之笑道:“这只是初步掌握,回头你可骑在马上继续练!”
“诺!”
薛雀儿重重应下。
王愔之又招手道:“奴奴,你总说我教你的太极剑法软绵绵的,过招很慢,出力又突然,根本没有卸劲化力的机会。
你弃剑换成双锏试试。”
“噢!”
奴奴取来双锏,也就是实心四棱大铁棍,挥舞起来。
“别空舞,来,我与你过招!”
王愔之提起长枪,迎了下去。
“哼!”
奴奴哼了声,一锏猛的砸去。
王愔之枪杆一挑,铁锏弹了开来。
“啊!”的一声,奴奴竟然脱手了,顿时臊的粉面通红。
王愔之笑道:“你这是压根没用功啊,你用锏砸人,砸中了会有很强的反震力,没砸中又会受惯性牵扯,不小心真会搞断手腕。
但如果掌握了太极化劲的技巧,就可以把这股属于自己兵器的劲泄掉,然后化为下一击出手的力量,回头你找人对练。”
“噢!”
奴奴红着脸退开。
接下来,王愔之又着重讲了各种套路练法与器械的对应关系。
那么,为何以前不讲呢?
主要是感受到了来自于禇灵媛梦境的压力,他担心此方世界之灵会给刘裕、拓跋珪之类的土著开挂。
……
一连十日,王愔之都着重讲解各类武学应用技巧,在教学的过程中,他自己也获益良多,可惜这方世界没有灵气,不然或能证道武圣。
而府兵的选拨,将于半个月后,由两个折冲府各出百人对战,胜者去彭城。
再于这十日里,王愔之从府兵亲属与豪强子弟中,挑选了两百名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年,充任自己的亲兵。
亲兵不见得作战素养有多强,主要是忠心可靠,个人武力勇猛,关键时候,要为主帅挡刀子。
并以王歧为亲兵队长。
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原有的幢主,由王臣接任,此人原名朱臣,是前义兴都尉朱大球的部曲,因首杀朱家人,被赐姓王。
这日,王愔之把幕僚都召来,刘穆之坐他下首。
议题是任官。
其实主要是给新入伙的授官,原有的基本上不动,因军府级别提升而有相应的提升。
譬如禇秀之,依然是东阁祭酒,分管粮草与物资储运,但此东阁祭酒已不同于义兴都尉的东阁祭酒了。
而是徐州刺史的东阁祭酒。
再如严慎本是门下掾,严谨本是功曹,如今双双晋为从事中郎和录事参军。
前者掌文书机要,后者纠察军中不法。
王恭旧部八家子弟各出其一,任为诸曹。
徐道覆任为长史,与别驾对应,从事军务机要,也有领军作战的权力。
张法顺任为治中从事史,地位仅次于别驾,又称督军从事,协助王愔之处理州内政务。
这二人是深思熟虑后,并与刘穆之讨论的结果。
主要是考虑到王愔之存有招降卢循的心思,善待徐道覆,可使卢遁无拼死抵抗之心,处境不妙时可使徐道覆去劝降。
况且徐道覆本身能力不差,又有单独领军作战的经验。
毕竟王愔之不可能什么仗都要亲自打,有些不是太重要的战争还是要遣人出去作战。
而张法顺曾作为司马元显的首席谋主,非是庸碌之辈,又擅于出毒计,显然是胆大包天,剑走偏锋的人物,恰可用来磋磨徐州地面的豪强士族。
二人均是大喜,深深拜下,受了任命。
王愔之又任薛安民为司马,此司马,不带前缀,是军中第二把手,王愔之不在的时候,可以代为统军。
可谓信重无比。
空缺的职位暂时不打算任命,到了彭城再说。
一番欢喜过后,刘穆之问道:“今年多半大旱,主公可有方略?”
“道和公可有建议?”
王愔之反问道。
刘穆之沉吟道:“桓玄方执政,若遇旱灾,理当救济,不过其人不可以常理道之,仆以为还须做好打算,在赈济会稽、义兴,乃至于吴兴、嘉兴灾民的同时,着重招揽人手,使之屯田,仆会和钱塘令诸炎之协调此事。”
王愔之想起了历史上桓玄正是因赈济不力,导致民望大失。
随即便点头道:“此议甚好,但还须加上一点。
我刚来会稽就遇上了旱灾,因次年雨水多,未发蝗灾,不过今年不可不防,今秋收获过后,应尽量教人种值冬小麦,即便明年有蝗灾,也已经粮食入了库,不至于受太大的影响。”
“主公所言甚是!”
刘穆之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