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发的深沉。
王愔之与薛银瓶数度欢娱过后,相拥而眠。
但是与谢月镜和贺江梅不同,是薛银瓶搂着王愔之。
一开始薛银瓶不愿意,可王愔之非得这样,软磨硬泡之下,只觉得好笑。
在外面,王愔之是顶天立地,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在闺房里,却如此的依恋自己,让她的心底有些小小得意。
是啊!
他好几个女人,恐怕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才会这样吧?
于是半推半就的认了。
实则是她不明白王愔之的心态,主要是岁数比他大,自动触发了恋姐情结,又尺寸大,挨着很舒服。
二人沉沉睡着,只余细密绵长的呼吸。
却是屋外,一阵脚步声奔来,奴奴轻声唤道:“郎君,郎君!”
“什么事?”
薛银瓶睁开眼,问道。
奴奴道:“京口何家有快马赶来,说是傍晚,桓玄檄调刘牢之任会稽内史,刘牢之欲举兵相抗,麾下众将无一跟随,致众叛亲离……”
“郎君,快起来,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薛银瓶拿胳膊肘子捅了捅王愔之。
“他娘的,正睡的舒服呢,桓玄尽没事找事!”
王愔之骂骂咧咧的坐起。
奴奴不满道:“郎君也该有所节制,阿姊也是的,整晚搅得人不得安生,一遍遍的来,不来不行吗,以前阿姊可不是这样的。”
薛银瓶俏面如火烧。
热恋中的男女,很难克制自己。
更何况她并非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弓马娴熟,武艺精湛,身体素质比寻常女子好了太多。
与王愔之,正是棋逢对手啊。
不过她强撑着哼道:“少说风凉话,改日你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外面哑火了。
王愔之不由想到了奴奴,薛丽妃这类薛家女子,本质上是小一号的薛银瓶啊。
他日……
顿时嘿嘿一笑。
奴奴又哼道:“郎君笑什么,若是惹恼了我,哪天……和郎君试一试也无妨,不过我可不象阿姊那样惯着郎君,你若不娶我,我就……我就……”
王愔之好奇道:“你就什么?”
“自己想!”
奴奴摞下一句硬话!
“哈哈~~”
王愔之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呀,你笑什么,赶紧起吧!”
薛银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过去,就拿衣衫,给王愔之披上。
没一会子,二人穿截整齐,结了发髻,才推门而出。
奴奴站在门外,脸颊红透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愔之突然手贱,捏了把奴奴那嫩嫩的脸蛋。
“啪!”
不出意外,手被打开了。
但打他手的,不是奴奴,而是薛银瓶。
薛银瓶如护崽的老母鸡,怒视道:“我们薛家女儿都欠你的是不是?”
王愔之也不接腔,嘿嘿一笑,径直往前走去。
“哎~~”
薛银看了眼脸颊红通通的奴奴,叹了口气,牵起奴奴,跟在后面。
前厅,已有几名汉子,一见王愔之过来,忙拱手道:“见过王郎!”
“情形如何?”
王愔之问道。
一名汉子道:“郎主得知刘牢之众叛亲离之后,立遣仆等前来报讯,一百五十里路,三马轮流换乘,到幕府山用了两个时辰。
在拜见驻守营垒的王陆与赵达将军,道明缘由之后,两位将军立刻遣人通知骑兵准备,并让仆等来庄子面见郎君。
郎主亦言,会遣人刺探刘牢之动向,并着人在京口以西的道口接应。”
“嗯!”
王愔之暗暗点头。
这其实也是何澹之对自己的考验。
一是遇突发情况的调度能力。
二来,为父报仇的决心有多大,机会只有一瞬间,一俟天明,刘牢之就过江了。
他不是太指望刘牢之会自尽。
毕竟自己穿越掀起的蝴蝶效应,已经使得历史被局部改变。
万一刘牢之过了江,占据广陵,勾联淮陵淮阴,再有老巢彭城的支持,没准儿真能在江北站稳阵脚。
“走,我们去幕府山!”
王愔之挥了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