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二女优雅的起身,其中一个还给刘敬宣渡了个媚眼,才转身而去。
刘敬宣道:“司马休之死了!”
“司马休之乃废物焉?”
刘牢之拍案而起。
这真真把他惊住了!
西府兵再不堪打,也是以豫东流民为主,青衮徐流民主要是流向北府,豫州流民多涌向寿春、合肥,乃至于江州一线。
在他印象中,豫州兵还是很凶狠的,即便操演不足,可王愔之带的什么兵,自家部曲,从京口偷偷采买的北方流民。
合计也就百来人,他不相信王愔之能在短短数月之内操演出一支强军。
更何况,士家子懂什么兵法,兵法兵书都攒在他们这类兵头手里呢。
譬如谢车骑(谢玄),看似名气大,可是淝水之战中,谢车骑到底起了几分作用,就很值得商酌。
“父亲,司马休之初来乍到,不立营垒挥师强攻,不克,遂征发左近豪强部曲僮客为先登,致哗变,司马休之被乱军践踏而死……”
刘敬宣将从建康传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如此也说的过去,那小儿运道不错!”
刘牢之轻捻着斑白的胡须,缓缓点头。
刘敬轩又道:“父亲,儿观那王愔之,或是去往义兴投靠禇爽,禇爽昏聩耳软,万一收留了王愔之,就不太好办了,何不轻骑疾进,将王愔之堵在路上,全力剿杀?”
“这……”
刘牢之为难道:“王孝伯已死,为父若是揪着那小儿不放,只怕朝中物议非非,况且王孝伯坐镇北府八载有余,也提拨了些人手。
前次为父奉朝廷尊令戬乱,北府已有浮言,不得不慎而为之呐!”
“此事不难!”
刘敬轩凑上,轻声道:“儿愿领一千轻骑,只带十日干粮奔赴义兴,打着西府旗号便是!”
“哦?”
刘牢之霍然起身,负手在厅内来回走动,面色从犹豫,渐渐地变为了狠厉。
是的,王恭虽因相王父子而死,但罪魅祸首是他,一俟王愔之起了势,第一个饶不过的,就是他刘牢之。
再有北府各路将领态度不明。
如孙无终,从头到尾未曾参与,并以年老,病痛缠身为由,不受新职。
这摆明了不愿与他扯上关系。
还有田洛、诸葛侃、刘轨诸将,对他阳奉阴违,真正表态支持他的,也就何谦、高衡等少数将领。
根源在于,大家都是谢玄招募的江北流民帅,谁也不比谁更高贵,凭什么你刘牢之压在我们头上?
况且刘牢之还曾大败于慕容垂之手,这无疑是戎马生涯中一个抹不去的黑点。
只要这些三心二意的将领中,有一个顾念王孝伯旧情,投奔王愔之,对于他都是心腹大患。
王恭治军,镇之以宽,在北府军中还是有些支持力量,而清冼北府军,几近于不可能,除非不惧引发内战。
那么,解决王愔之就成了可行选项。
“好!”
刘牢之深吸了口气道:“我给你三日时间,挑捡些可靠人手,再叫何无忌与你一道去。
不过,为防那小儿已经提早到了阳羡,为父先遣人送一封密信给禇爽,让他设宴擒杀王愔之。
此人胆小懦弱,料来不敢不从,至不济,也要将王愔之赶出阳羡,此番功成之后,你就去淮南当太守罢。”
刘敬轩拱手道:“父亲大可放心,儿必携王愔之头颅回来,只是……谢月镜如何处置,难道送还谢氏?”
“不必!”
刘牢之挥手道:“汝可自取,给为父把郗氏带来就可以了!”
“诺!”
刘敬轩大喜。
谢月镜的美貌名动建康,可更加吸引人的还是身份,陈郡谢氏嫡女,谢道韫侄女,王恭儿媳,王愔之妻子!
平时这般女子,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一想到如此高贵的美娇娘将在自己的胯下辗转反侧,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