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愔之把这几人拨了出来,划归到严谨严慎兄弟手下。
另有几人是马夫,这是更加宝贵的人材,包括喂马、洗刷、修蹄、治病,都要靠马夫。
薛家子弟能教他骑射,却绝不可能教他做马夫。
这几人也被单独提走,交给骑兵幢,专门照料战马。
女人会的技能也不少,缫丝抽茧、殖养桑蚕、洗衣作饭、缝补纳鞋,有的还会用织车。
没有名字的,只是某某氏某某氏,王愔之当场赐名。
如一名叫做秦氏的女子,因衣衫有一只简陋的蝴蝶纹饰,赐名秦蝶儿,那是哭的稀里哗啦,抱住王愔之的大腿,连连磕头不止。
作为现代人,很难理解这种情绪,但在她们眼里,自己是王郎的奴婢,主家赐名,怎么能不感激泣零呢。
还有叫柳氏的女子,赐名柳叶儿,千恩万谢之后,一把拽过还不到十岁的女儿,说要送给王愔之暖床。
这也不傻啊!
哪怕是个暖床婢,与以往相比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有人说不出来会什么,王愔之就耐心引导,询问平时都做什么事情,再叫严谨严慎兄弟记下。
兄弟俩也是被震住了,别说士家郎君,就是自家的土豪郎君,哪有这样事必躬亲的?
看来自己投了个了不得的主子啊。
在带动之下,士气昂扬。
好不容易,登记完了,王愔之让人把原属于庄家的部曲僮仆带来,将各自的妻儿父母领走,剩下的,给些粮食,安排在庄子里。
明日会着健保营过来挑人,当然,那些会缫丝剥茧,使用织机的,已经预留了。
……
“郎君怎么也不歇息一会?”
王愔之一回到后宅,就写写画画,谢月镜捧着碗茶水过来,好奇的看去。
“这是织机吧?”
归荑也问道。
艹!
听着很别扭啊!
王愔之回头笑道:“趁着有点闲暇工夫,我先把织机和纺纱机画出来,明日召集匠户和纺纱女工,让他们试着研制。”
“哎,这又是神仙传授的吧?”
谢月镜幽幽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嘿嘿!”
王愔之嘿嘿一笑:“娘子不用唉声叹气,这东西一旦面世,纺纱织布的效率将大增,嘿,各家士族不是吹嘘自给自足,闭门为市么?
我偏不信,待我织出大量便宜的丝绸布匹,看他还怎么维持闭门为市,非得把他冲垮了不可!”
谢月镜与女史归夷面面相觑。
王愔之摆摆手道:“世上哪有关起门来自给自足的道理,本朝几次土断,均无果而终,甚至刁协、刘隗之辈还丢了性命。
实则是路走错了,叫人放弃佃客土地,形同于割肉,谁会割自己的肉?
可若是庄园维持不下去,干什么亏什么,从外面采买更加便宜,还有谁会维持庄园?我打算先从丝绸布匹开始。
恰义兴郡种植有大量桑麻,就以此地试点!”
一时之间,谢月镜心旌摇动,怔怔看着爱郎。
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可这一刻,王愔之那当仁不让的气度彻底征服了她。
王愔之放下笔,顺手将谢月镜搂入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