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保营面容神圣,齐齐施礼。
王愔之锐眸一扫,唤道:“还有哪个身上有伤,让健保营给包扎下,顺带着练练手。”
有几个偷偷地往后退。
“哎,你跑什么跑?”
“是不是男人?”
“我说你啊,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也就是我身上没伤,不然我非得去品尝一下那滋味!”
“是啊,你表现的勇壮一点,没准儿哪个娘子就嫁予了你呢。”
那几人一脸苦相,被推了出来。
健保营一涌而上,鬼哭狼嚎声一阵阵响起,这些女人拿稀硫酸擦伤口学的贼快,让王愔之很是无语。
……
一晃,数日过去。
全军近五百人热火朝天的训练,健保营也逐渐熟练了。
这日午后,王愔之巡视了一圈,便道:“庄子太大了,以我们的人手,倘若分兵把守,必处处漏风,我打算只守几个重点区域。”
薛安民眉头一皱道:“郎君所言甚是,不过庄里并无险峻之处,一俟朝廷官军挺起大楯,墙列而来,怕是难以固守。”
王愔之点头道:“我对此亦有思忖,可着营中妇人以稻草编织成袋,取土填实,曰泥沙包,堆垒起来,构筑一处处工事,教官军难以布阵,可发挥我军鸳鸯阵的优势。
倘若官员出动人力移除泥沙包,亦可一一射杀。”
“哦?”
诸人相视一眼,这简直是奇思妙想啊。
再看向庄中,脑补出了一处处泥沙包堆垒起来的场景,等于是人为制造了地利之险。
“此法甚妙!”
薛银瓶美眸亮闪闪。
“或可一试!”
薛安民也目中绽出奇光。
王愔之着人安排下去。
湓口(今九江),桓玄驻地。
“南郡公,侍中(桓石生,桓玄从兄)有书信来!”
桓玄首席谋主卞范之匆匆步入殿中。
“哦?”
桓玄接过密信,拆开看去。
讲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包括刘牢之背叛王恭,王恭触柱自尽,以及王愔之领部曲挟持司马元旦遁逃而走。
桓玄眼神发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卞范之问道:“南郡公欲何去何从?”
“卿可有教我?”
桓玄问道。
卞范之捋着山羊胡须道:“王孝伯为义节而死,令天下人钦佩,南郡公应为其发丧,向天下发檄文,讨伐司马道子父子,一俟杨佺期率部来会,即刻兵发建康。”
“这……”
桓玄迟疑道:“刘牢之已经降了司马道子,袭其官位名禄,我若东进,他率北府军相拒,又该如何是好?”
看的出来,桓玄对北府军还是有所畏惧的。
卞范之微微笑道:“南郡公不必忧虑,刘牢之既能反王孝伯,安知不能反司马道子?况乎南郡公名满天下?
不过其人新附,南郡公倒也不必急于招揽,可以轻舟快船,先送两名美人儿及若干财货给他,示之以好。
想那刘牢之乃寒素兵家子,怎敢拒绝南郡公的好意,仆料其必收,如此一来,即便北府军自京口进发,亦不会与南郡公兵戎相见。
届时南郡公陈兵大江之上,遣人入朝,请为荆江二州刺史,大事成矣!”
“此言大善,我得卿之助,胜过千军万马矣!”
桓玄抚掌叫好,回首看向了身后的两名侍妾。
二女姿色上乘,一见桓玄眼神投来,均是俏面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桓玄挥手道:“此二女亦是我珍爱之物,今忍痛割与刘牢之,一应仪程,便由卿安排。”
“诺!”
卞范之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