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话一出,郗氏的眼泪收了,满脸怒容。
王愔之暗暗点头。
女人就吃这一套!
要是自己在外有个私生子,怕是谢月镜得闹翻天,毕竟高平郗氏已经败落了,而陈郡谢氏还红红火火啊。
有娘家撑腰,不闹做什么。
谢月镜很奇怪的看着王愔之,这是从哪儿打探来的消息,家翁真的好本事啊,捂的滴水不漏。
不过还是不如郎君,连这种隐私事都被刺探出来。
“阿母勿惊,儿杀贼去也,若有机会会把父亲救回来,奴奴娘子,烦你代我照料我阿母和我妻子!”
王愔之深施一礼。
“郎君放心便是!”
奴奴也收了平时嬉笑的态度,郑重回了一礼。
“我和你一起去!”
薛银瓶与王愔之奔出。
谢月镜缩袖里的手,又绞在了一起,不过眼下不是拈酸吃醋之时。
……
庄子里已经充分动员,这半年来,王愔之耗巨财下的血本没有白费。
按照预案,老弱妇孺集中在一处,财货细软也收拾妥当,硫酸池子、铁匠铺悉数捣毁,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事实上,从月头开始,庄里不是太重要的人,几乎都被遣散了。
掌握技能的得留下,这些人即便要走,王愔之也不会放手。
“咣咣咣!”
赵大用力敲着铜锣,一名名部曲奔去。
当王愔之与薛银瓶赶到的时候,人手几乎聚齐,最后一块木板也被替换下来。
一副副梯子架上墙头,王愔之挎上弓箭,与薛安民、薛银瓶等十余人逐级而上,探出脑袋向外张望。
就见烟尘滚滚,一队官军奔来。
为首一员将领,骑着马,身着明光铠,长枪悬于马侧,另一侧挂着角弓,背上背着一壶箭矢,颌下三缕黑须,目光炯炯有神。
身后跟着的军卒,有的着皮甲,有的着两裆铠,有刀盾兵,长矛手,还有弓手,队形尚算齐整。
王七等部曲现出了明显的紧张之色。
毕竟他们从未见过血。
而且来攻的是朝廷官军。
薛家子弟倒是面色平静,以考究的目光打量着。
“呵,徒有其表!”
薛银瓶轻笑了声。
“不错!”
薛安民也不知是不是说给王愔之听,点头道:“脚步虚浮,疏于操训,面色松快,豕奔犬行,若于道旁林间设一队伏兵,必叫他有来无回。”
王愔之笑道:“赶来抄家发财,能不面色松快么,安民兄能否带两队鸳鸯阵,再带些弓手从侧门绕出去断其后路?”
“好!郎君放心便是!”
薛安民攀下梯子,召唤上人手,疾奔而去。
王愔之张弓搭箭,猛的一松弓弦,矢如流星,准准射中了一名士卒的面门。
那人惨叫一声,毙命身亡。
自打有了弓,王愔之就苦练射术,在薛安民与薛银瓶的教导下,进步神速。
“嗖嗖嗖!”
周围数人,接二连三的箭矢射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