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世道谁都在争。
男人争权夺利,女人也要争后宫之权益。
一圈介绍完,谢月镜轻声道:“郎君这几日不在家,家里闹翻天啦!”
“出了何事?”
王愔之心里格登一下。
谢月镜道:“外间有传言,说郎君故意屯积白纸和白糖,打算把价格翻个十倍再卖,故而物议非非,都要找郎君讨要说法呢!”
这也好理解,东西好用,三倍的价格他们咬牙忍了,可是价格翻十倍,这是拿我们当肥羊宰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娘的,定是司马元显那狗东西造老子的谣!”
王愔之破口大骂。
谢月镜怔怔看了他好久,以前的郎君可不会爆粗口骂人。
‘哎,终究是变了。’
暗暗叹息之后,问道:“郎君可有解决之道?”
王愔之沉吟道:“外舅家可有人来过?”
谢月镜颇为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道:“大兄(谢绚)来找妾问过两句。”
“行!”
王愔之爽快道:“一会我陪娘子回一趟娘家。”
“嗯!”
谢月镜轻点螓首,竟然让娘家欺上门来,心里很是觉得对不住郎君。
夫妻二人说悄悄话的时候,薛银瓶也是偷偷打量着,谢月镜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不简单,待人接物滴水不漏,言谈举止绵里藏针,很厉害的一个女子。
士家女郎果然不容小觑。
“这位妹妹挺美的!”
奴奴轻扯了扯她。
薛银瓶瞪了眼过去。
合着你想留下来享受南朝花花世界,就出卖阿姊给人做小是吧?
要做你做!
奴奴吐了吐小舌头。
“唔!”
场中一声闷哼。
沉闷无味的缠斗终于让比试双方都受不了了,攻击节奏陡然加快。
鸳鸯阵一方,一名枪手腹部中枪,被判出局,不过刺中他的人被镗钯扎中,算是同归于尽。
鸳鸯阵中,每个人都有用,减员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出局,但是也能拼掉一两个薛家子弟。
没一会子,薛家一人奋不顾身,拼掉了王七,鸳鸯阵失去队长,局面断崖式崩坏,没一会子就支离破碎,全凭个人勇武作战。
到结束战斗时,薛家少年兵还剩五人站在场上。
王家部曲,个个满脸沮丧。
王愔之却很是满意,胜了反而不好,失败乃成功这母,他就想败。
随即便道:“尔等莫要妄自菲薄,他们可不是寻常人,乃汾阴薛氏嫡系子弟,自小苦习武艺,今次是你们首次与外人演练,暴露出诸多问题,都给我好好反思,明日我再来考校。
现在休息半个时辰,然后训练照旧!”
“诺!”
众人齐齐施礼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