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拳!”
薛雀儿如受了羞侮般,大怒,挥起拳头直扑而来。
何澹之心里一揪,他也不清楚王愔之的身手到底如何,只望能挡个几下,不要输的太丢脸。
不过在王愔之眼里,薛雀儿浑身都是破绽,这倒不是说不行,而是薛雀儿的拳脚,猛则猛矣,却不太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发力要点,也没有经过AI的严格校正,力量不能充分发挥,迅捷度也受了影响。
前世的名师没有白请。
在现代习武,和体育训练没太大区别,有一个小团队,带着各种仪器和软件、传感器为你服务,蓄力发力,肌肉的收缩度、乳酸沉积,ATP分解率、心跳呼吸的变动程度、桩功对力量的增幅,全部数据化了。
每一个阶段的进步,一目了然。
不过桩功显然有一些科学还未搞明白的东西,不然前世王愔之也不至于爆体而亡。
眼见着薛雀儿就要扑至,王愔之脚步一错,侧身微闪,再身体前倾,两手一提薛雀儿的肩膀,一掐腰眼,横着抱了起来,一个抱摔!
“轰!”
那硕大的身体砸在地面。
王愔之闪身后退数步。
很好,又有进步了!
这可不是家仆部曲,放不开手,薛雀儿可不会惯着他。
“再来!”
薛雀儿羞怒交加,还待爬起来。
“够了!”
先前那少年喝止,望向王愔之的目光少了几分轻视。
也确实,王愔之是标准的江东士人身板,高瘦修长,并不壮硕,却能一下子把薛雀儿摔倒,可见手底是有真功夫的。
如果是生死搏杀,在薛雀儿倒地失去平衡的那一刹,跟上一脚踩脖子,妥妥的一招毙敌!
薛雀儿明显差了几分。
已经没必要战下去了,那位士家郎君表现了自己的实力。
何澹之与何会父子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即相视一眼,觉得应在王愔之身上加大靠拢力度。
薛家众人中,起了小声议论,很多考究的目光望来。
“承让!”
王愔之笑着拱了拱手。
薛雀儿面孔通红,憋了半晌,还是拱了拱手,快步走回。
那少年拱手道:“魏主拓跋珪曾以冠军将军,河东太守,汾阴候,允开府招揽伯父(薛强),被伯父婉拒,我薛家人不可能做人奴仆部曲,不过我们可以暂时充作你的宾客,先以三年为期,三年后若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回汾阴的。”
“好!”
王愔之爽快的点头:“我也有个要求,你们要随我一起练兵,将来要上阵作战,我不可能白养闲人!”
“哼!”
先前那少女又哼了声:“你们南朝来来回回就是厢车阵、偃月阵或者圆阵,我们都研究过,虽防守坚固,却不难破,可挖掘路障沟壕将之阻困,再以投石机与大黄弩远程打击,必破之,这又有什么练头,哪有提刀上马冲杀爽利?”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河湖密集,地形崎岖,与北方差别很大,当然,我不勉强你们,你们看不上我的陈形,不练也是无妨,但是要随时和我的兵将演练!”
王愔之无所谓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