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愔之抚着爱妻那光滑的后背,笑道:“别糟蹋人了,庄里苦的很,待一切弄好,恰逢炎夏时节,届时娘子和母亲来庄里避暑便是!”
“嗯,妾听郎君的!”
谢月镜缓缓阖上眼眸。
……
次日,向母亲拜别之后,王愔之回了庄里,继续操演兵马。
白纸和白糖变现成了充足的钱粮,庄仆们快速整训成军。
事实上,他还要感谢便宜爹,如果没有太原王氏嫡子的身份,别说招揽三十人练兵,三个人都难。
凭着太原王氏的门楣,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很多事。
譬如北伐!
北伐虽然是绝对的政治正确,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组织北伐,门第差一点的没资格,至少也要是个州刺史。
王恭领青衮二州刺史,督七州军事,有北伐的资格,自己做为他的嫡子,自然也有。
一晃,又是十日过去,王愔之补充了三人入伍,合计三十三人。
挥汗如雨中,日头悄然爬到了天际最高处,王愔之抬头看了看天色,下令休息一个时辰,并让人砍了几十根带分岔的竹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王愔之喝道:“作战之要,首重战阵配合,今日,我教你们一种阵法,名为鸳鸯阵,每队十一人,有队长一名,可组三队。
除王六王七暂任队长,另须出一人,有谁自认为头脑冷静,可担当战时指挥全队重任,尽可踏前一步!
另我提醒,队长仅用于鸳鸯却敌,与军中职务无关,望诸位勿要无谓争夺,先掂量下自已能否胜任!”
这话一落,王六王七简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郎君虽然嘴上说鸳鸯阵队长与军职无关,可实际上,队长首重组织协调能力,能当好队长,还怕没有机会升迁?
如此一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竞争,让大家把最适合的人给推举出来。
果然,众人中响起了轻微的商议声,不多时,赵大站了出来。
“好!”
王愔之一指那堆毛竹道:“此物名狼筅,每队须有两人,选膂力大者操之,现在上来六人,要能够长时间挥舞狼筅!”
六名膀大腰圆的壮小伙离队而出,各自拾起狼筅挥舞了一阵子,那是舞的呼呼直响,王愔之满意的挥手叫停。
然后是每队有持盾标枪手两名、长矛手四名与短刀手两名,这不需要特殊的要求,很快的,各队十一人分派完毕。
三个小队,按王愔之要求散开,队长居前。
在队长身后,是两名持有标枪的盾牌兵,由狼筅兵掩护,往后是四名长矛兵,也是攻击主力,队列的尾部,是两名镗钯手,防止对手迂回,从侧翼保护长矛手。
在把对各兵种的要求详细阐述之后,三支小队各自操演了一个时辰,大体掌握了要点,王愔之就安排实战演习。
以四支小队对阵另二十二人,先看看效果。
为了避免受伤,长矛短刀的锋刃处均是包裹上了涂着颜料的布头,由王愔之担任裁判,凡是被击中要害部位者退场。
两支队伍,相隔百步,严阵以待!
“输者,今晚没有肉吃,开始!”
王愔之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