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奉国公府因此便觉得给阿容道了歉,我也不是不能学着项小侯爷的样子,去奉国公府门外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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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容不知阿娘此时为了给她讨公道,正一人独面众人。
她在刚得知消息时,便欲前往正厅,可她家阿娘却专程遣人来告知她,说此事她不该参与。
褚恒悦也是这个意思,二人便留在朝槿阁等消息。
可片刻后,听说项尚在西苑侧门外找她,褚恒悦便催着她赶紧来了侧门见项尚。
“谢姑娘,对不起,此事是我处理不当,因我而起,我给你道歉。”
甫一出门,等在侧门外的项尚便朝着她深深弯腰致歉。
谢相容一怔,连忙将他扶起,“不关小侯爷的事,是乱传谣言的人心思不正。”
说起来,此事也有她纵容的结果。
若不是她有心和项尚结交,项尚也不会见她未拒绝而日日上门,这才不会给背后之人使坏的机会。
可是,既然苏槿月有心败坏她的名声,无论有没有项尚这件事,她总会传出别的谣言。
毕竟,紫阳山确实是项尚抱着她出了前山,送她入的营帐。
她们有心诋毁,她无论如何也是避免不了。
她反倒要感谢他先是压下此事,又在苏槿月意图再次造谣时将事情闹大,给她讨公道。
项尚忐忑抬头见,就见谢相容一双眸子干净又清亮,显是真的没有责怪他。
少年立时便被一阵喜悦冲红了脸,暗暗长舒一口气。
他还怕苏槿月这样一闹,谢姑娘觉得事情因他而起,就不理他了呢。
如今看来,竟是他小人之心,将谢姑娘的心思想得狭小了些。
她分明是心思及其通透玲珑之人。
项尚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捡到了宝。
少年直直盯着面前姑娘,不由开口道:“谢姑娘,你真好。”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话语里含着的庆幸与欢喜扑面而来,谢相容不由双脸一红。
她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夸奖之法。
可她好歹是活了两世的人,瞬间便将此情绪压下,又看向项尚,“不知小侯爷可还有别的事?”
毕竟二人在侧门私下见面,若是被有心人看见,那今日的道歉舆论就该调个方向了。
项尚知道谢相容的顾虑,立即道:“放心,让人盯着的,不会有人来这边,我今后也会仔细一些,不会让人借机生事。”
谢相容不自觉意会到了他隐含的话语。
未来的急接话,就听面前少年又道:“谢姑娘,过几日是我祖母的寿宴,我可以邀请你来吗?”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红底鎏金的烫金帖子,郑重地递了上来。
按理,两人刚传出谣言,若是没有旁的心思,此刻应该避嫌。
可谢相容想了想,还是接了请帖。
便是她和项尚没有未来,结交好淮南侯府,与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事,她得为二房的未来考虑。
谢相容接了请帖进了侧门后,项尚走路都飘了起来。
二人并未见到侧门外一道阴影里隐藏的人将他二人的对话全部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