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心足够强大,就没有任何事能成为自己的阻碍。”
“小礼,姐姐已经克服了对死亡的畏惧,你也要试着去习惯,以后没有我的日子。”
“你说的那些遗憾,等来日达成成就时,带着一束花到墓前讲给我听。”
“姐……”宋昭礼憋着眼泪。
却对上宋汀晚那双含笑的眼睛。
听到她说:“我已经从上天那里偷来了半年时光,应该高兴才对。”
这句话回荡在耳边,一直到入伍那天。
全家人穿戴整齐,一路相送到车站。
许多来送自家孩子入伍的父母家人占满了整个广场。
宋汀晚看向穿上军装的弟弟,眼泪还是没忍住。
她上前,伸手轻轻给他整理着着装,泪光闪烁的笑着:“真帅。”
宋昭礼已经哭了一轮,眼睛红红的,满是不舍的看着她。
“姐。”
宋汀晚勾唇,细心的叮嘱他在部队要注意的事情。
“要经常跟家里联系,如果遇到出任务不能与外界联系的话,你提前跟家里说一声。”
“要跟战友好好相处,要遵守纪律,要服从国家,服务人民,要以国家利益为首要,要以民众安全为准则。”
“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吗?”
宋昭礼点着头,直到听见哨响。
他回头看了眼开始集结的队伍,然后跪在宋汀晚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姐,如果我赶不回来,你别生气。”
说完,他站起身,抹了把眼泪,头也不回的跑向队伍。
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宋汀晚的心底防线彻底崩塌。
她背过身,伸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宋寒舟和宋昭炀也红着眼,轻轻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听着传来的车轨声,宋汀晚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弟弟,当即蹲下身来,把头埋进膝盖中暴哭。
两个弟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安静的陪着,等着她宣泄完。
傅时彦赶过来的时候,宋汀晚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
他蹲下身,轻轻喊了声:“晚晚。”
宋汀晚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几乎快睁不开。
她直勾勾望着面前的人,撇嘴道:“我脚麻。”
傅时彦愣了愣,随后连忙把她扶起,然后往背上背。
“好点了吗?”傅时彦背着她,柔声问。
宋汀晚的情绪依旧跟低落,闷闷的应了声:“嗯。”
傅时彦没再问,而是稳稳的背着她往停车场走。
“你怎么过来了?”宋汀晚埋着头,低声问。
“我今天拿到你那辆车的检验报告了,我们没猜错,是有人动了车的刹车线,有明显的切割痕迹。”
听到这个消息,宋汀晚立马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她惊愕道:“所以,是有人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