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快救我!”
凌尊挣脱不得,只能痛嚎着向景帝求救。
景帝其实早就看穿了凌尊拙劣的把戏,只是想着都是自己的儿子,这才任由凌尊胡闹。
现在凌风突然发疯暴揍对方,景帝便干脆当作是凌风替自己出手了,故意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道:
“住手!憨子!”
“这是金銮殿,不是斗兽场,你再不停手,朕可要叫御林军了。”
景帝这么一说,凌风当即配合地停了手。
不过心里却是在吐槽,什么特么的斗兽场,你把你二儿子当禽兽了?
“老二,你下去太医院看看伤势吧!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别拿到朝堂上来丢人现眼了。”
景帝淡淡地下令,凌尊一愣,旋即一股悲愤涌上心头。
凭什么自己被暴揍一顿,结果还是自己的错?
可看着景帝那冰冷的目光,凌尊知道自己若是再胡搅蛮缠,怕是要成为第二个凌皓了。
要知道,凌皓自上次科举舞弊案之后,至今仍关在天牢之中。
任凭贵妃如何求情,景帝都未曾妥协一步。
“老六,你以后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真的改一改了!”
“你看看你,你二哥在你手里挨了多少打了?”
景帝佯装斥责,可任谁都看得出景帝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有些压不住。
兵部尚书等人眼见如此,便立刻彼此低头交换了一下眼神。
随后,户部尚书卢鸿升第一个开口道:
“陛下,臣有事启奏。”
景帝略微不满,自己才处理好一个凌尊,你卢鸿升又来找事儿?
不过对方毕竟是户部尚书,他也不好无理拒绝,便沉声道:“何事?
“臣要状告六殿下故意设局,坑害京都粮商,此乃臣的奏折,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然后由太监李福接过,低头双手递给了景帝。
景帝凝眸查看,起初略有些漫不经心,但等看到十万石粮食在内城被人抢走之时,顿时变了脸色。
而后奏章的内容越发离谱,居然指责是凌风派人所为。
“卢鸿升,你可知道污蔑当朝皇子是什么罪行吗?”
景帝将奏章往龙案上重重一放,厉声问道。
卢鸿升显然早有准备,凝声道:“流放千里或斩立决!但微臣了为全京都的粮商,无惧生死!”
“六殿下先是假意和众粮商签订高价购粮契约,又特意定下三日之期,然后便趁着到期之日埋伏下重兵,假扮劫匪,抢走了所有粮食。”
“此事看似无凭无据,但眼下整个京都都在宵禁,除六殿下有此能力抢粮之外,微臣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这一步!”
卢鸿升说得铿锵有力,但那句“看似无凭无据”却是让凌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就好比有人跟你讲道理,来一句“抛开事实不谈”一样,滑稽而可笑。
“六殿下,你笑什么?”
一旁,兵部尚书冯宇冷喝道:“如今北真大军兵临城下,京都百姓本就惶恐不安,可你却还制造出此等骇人听闻的劫案,你就不怕遭万人唾弃吗?”
“若是引发民变,内忧外患,这京都岂不是要葬送在你手中?”
此话一出,首辅慕山河和景帝纷纷露出了一丝紧张之色。
景帝忍不住问道:“老六,这事到底如何,如实说来。”
“父皇,儿臣之前从二哥、三哥那儿赢了百万两银子,今日一早我发现这些银子都不翼而飞了。”
“儿臣怀疑就是卢大人、冯大人几个联合方大人一起偷的,虽然此事看似无凭无据,但他们屡次三番地针对我,肯定就是他们。”
凌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委屈地开始反向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