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入眠,南玉书依旧睡得不踏实。
她不时的清醒,扭头看向窗外的树叶。晨曦洒在树叶上铺上了一层金色,就如同当年魏玄祁赏她的那只流金9头凤凰步摇一样。
那是魏玄祁特意为她定制的,美名其约没能让她成为皇后,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妻子是一大遗憾,便以这只步摇来代替他的心意。
如今多年过去物是人非,那只步摇也不见了踪影。
正当南玉书感慨时,一道人影从外头闯了进来。
看着气喘吁吁的魏玄祁,她有些愣神。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南玉书立刻从床上翻起来,直挺挺跪在地上请罪。
“陛下,奴婢并非刻意离开,只是身子不适,还请陛下宽恕。”
听着南玉书下意识的解释,魏玄祁心头一窒。
他并非是来问罪的。
只是从赵合德口中得知南玉书身体不适的消息之后,他便急匆匆的赶来。
可如今瞧着南玉书这一副生疏的模样,他的心头仿佛被堵塞一般。
魏玄祁嘴唇紧抿,一时间不开口。
南玉书见状,心里忐忑不安,生怕魏玄祁因此治罪。
虽然她身体不适,离开是情有可原,但到底是擅自离开,若魏玄祁非要计较,也能治她一个不敬之罪。
当然,这一切的决定权都握在魏玄祁手里。
“你没事就好。”
最终魏玄祁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留给南玉书的就只有一道背影。
南玉书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时间心头复杂。
在太极殿里发生的这一幕,经由宫人的嘴巴传到了南玉嫣的耳朵里。
“你说的是真的?”
南玉嫣看着下方新来的宫女,眼眶一下子绯红,恨意喷涌而出。
“贵人,奴婢自然不敢撒谎。若是贵人不信,只管派人去调查。”
听着下方宫女信誓旦旦的保证,南玉嫣的手不自觉的攥拳,指甲深深镶进她的手心里。
那天魏玄祁在黎明之前突然丢下她离开。南玉嫣本以为是有什么要事,还特意派人去调查一番,结果一切的根源竟然在南玉书的身上。
自幼就压着她的人,如今在她侍寝这一日更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南玉嫣心头的恨意不断萌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下方跪着的宫女询问。
“这宫里与那贱人关系最差的是哪位?”
她心知凭自己如今的地位是不可能扳倒南玉书的。毕竟魏玄祁都不愿意与她有肌肤之亲。即便是将她册封为了南贵人,也只当做是宫里的一尊摆设。
南玉嫣本来是不愿同南玉书计较的,可偏偏南玉书破坏了她的自以为是。
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她心狠。
下方的宫女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不决,片刻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牙回道。
“回贵人的话,若是奴婢猜测不错,宫里最瞧不惯男姑娘的人便是淑妃娘娘。”
“淑妃?”
南玉嫣脸上的疑惑蔓延,看向这宫女时,眸子里染上了些怀疑。
这宫女是内务府指给她的人,名为石榴。
石榴自打来了她身边伺候,便一心想着攀高枝,往上爬,因此第一时间就向南玉嫣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