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祁有心让她劳累,自然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关。
不是这会儿要水,就是那会儿要其他东西,南玉书几乎没有能够站在一个地方安静休息片刻的时间。
好在她也任劳任怨。
魏玄祁瞧着她这样子,心头却更不是滋味。
究竟是时光把人磋磨,还是她本就卑贱,该是如此姿态。
这一刻他脑海里浮现出了那首词。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就连南玉书也是岁月的弃子吗?
见他盯着自己的脸有些恍惚,南玉书急急垂下头去。
“陛下,莫非是奴婢做了什么惹您不快的事情?”
瞧着南玉书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魏玄祁冷哼一声,扭头不语。
可没过片刻,魏玄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
等南玉书回到自己那一间新挪出来的小屋休息时,几乎是一挨枕头,便沉沉睡去。
而她睡着后,却不曾发现有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看着南玉书熟睡时还紧皱的眉头,魏玄祁不自觉的伸手将它抚平。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南玉书。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魏玄祁开始好奇了南玉书这些年的经历,心头也产生了几分怜惜。
但也仅仅如此。
他至今都忘不了南玉书将他的信息出卖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南玉书做了这样的事情,如今他们合该是一对恩爱眷侣,典范帝后。
想到这些,魏玄祁的手不自觉的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现在,他但凡用力一些,也可以让南玉书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即便是她产生动静惊动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也绝对不会有人前来查看。
毕竟这里可是太极殿。
太极殿乃是他的住所,守卫森严。
如此即便是南玉书有所挣扎的动静,也只会被旁人物认为是偶然听到的一些小动静罢了。
可瞧着她那一张与往常无二的脸,魏玄祁却是怎么都下不去手。
“不要离开我,七郎。”
见她呓语,魏玄祁凑近才仔细听出来了,她说的是什么。
可这一句话却让魏玄祁身形顿住了。
七郎,这是他们曾经最恩爱时,独属于南玉书对他的称呼。
魏玄祁的名字里有一个祁,南玉书便亲切的称他为七郎。
当时魏玄祁不曾反对,更是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恩宠。
也正是因为如此,魏玄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南玉书究竟为何会背叛自己。
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她睡梦里都不忘记喊着自己的名字,魏玄祁心头的疑惑渐起。
魏玄祁看得出来她现在分明就是陷入了熟睡中,绝对不可能有作假。
而她的呓语却更加牵动了魏玄祁的心。
若南玉书真的像他此时这样表现的这么爱魏玄祁,当初又为何做出那样的事情?
难道说她是身不由己吗?
魏玄祁开始不自觉的为她寻起了理由,而这一发愣,直到宋太医到了。
外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魏玄祁压低声音允许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