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实话。”
罗倩一边轻轻拍着苏婉宁的背,一边焦急地追问:
“是啊阿宁,前阵子你跟谢总不是好好的吗?他还特意给你办了那么大一场宴会,那待遇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怎么突然就说这种话了?”
苏婉宁今天在医院受够了委屈,此刻被母亲柔声安抚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但她也清楚,光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吸了吸鼻子,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
从宴会的意外,自己故意滚下楼梯,到谢闫尘的冷淡,苏婉清的趁虚而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上次宴会结束得仓促,她为了顾全面子,在外头多待了许久才回家,苏国兴和罗倩一直以为那场宴会办得十分成功,根本不知道背后的波折。
如今她觉得自己快拿捏不住谢闫尘了,才索性把所有事都摊了开来。
苏国兴的脸越听越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扶手。
罗倩也紧紧皱着眉,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浓。
直到苏婉宁说完,客厅里静了足足半分钟,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苏国兴端起面前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才重重地放下杯子,看向苏婉宁的眼神里满是不满:“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他太清楚谢闫尘现在的状态了。
无非是在苏婉清和苏婉宁之间摇摆不定罢了。
可他这五年里几乎没和苏婉清打过交道,对这个大女儿毫无了解,更不懂她是靠什么拿捏住谢闫尘的。
但他心里门儿清。
男人对一个女人上心,往往只有一种原因,他拿不住那个女人。
这么看来,苏婉清倒是把男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苏国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苏婉清这个贱人!不能给苏家带来半点好处也就罢了,现在还敢跟苏婉宁抢男人,真是不知好歹!
“当年我就跟你说过,别去国外!别冒那个险!”
他忍不住又责备起苏婉宁,“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玩脱了吧!”
苏婉宁本就哭得没了力气,被父亲这么一指责,又急又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砸在衣襟上。
罗倩看得心疼极了,连忙把苏婉宁搂进怀里,回头狠狠瞪了苏国兴一眼:
“现在翻旧账有什么用?要怪也得怪苏婉清那个小贱人!跟她妈一个德行,满肚子都是算计!”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当年她能把苏婉清的母亲挤走,如今照样能帮苏婉宁把那个贱人的女儿踩下去!
罗倩眼珠子一转,凑到苏婉宁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满是算计:
“阿宁,你听妈说,苏婉清那个贱人肯定不是真的想跟谢总离婚。那个许江条件是不错,可跟谢总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她现在就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你可不能再跟她硬碰硬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让谢总看到你的真心。趁他现在被苏婉清冷着,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你主动贴上去,多关心他,顺着他,让他觉得你才是最懂他的人。”
说到这儿,罗倩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暧昧,又带着几分急切:“我问你,你跟谢总……到底有没有过那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