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属阳，少量使用于身体有益，女子却要慎用，原因便是这道灼热之气。”

听到宋文嘉的解释，萧凌岳轻叹一声。

所有的猜测在真相面前都不值一提。

先前已经认定的真相在宋文嘉一番话语的验证之下，更能够让萧凌岳认识到皇帝和皇后的险恶用心。

料想他们北伯侯府自打为国效忠以来，从未有过片刻造反之心。甚至此次北伯侯送他入京也只是希望调查真相，并未有任何造反之念。

可如今看来，皇帝压根没想让他们北部侯府安然的存在。

他凉薄寡义的帝王形象，这一刻在萧凌岳心头深深烙下。

“二公子今日问此究竟为何？”

宋文嘉敏锐察觉出了萧凌岳身上传来的挫败，一时间眉头紧皱。

或许是爱屋及乌。虽说他对萧凌岳总没有好脸色，可对于北伯侯夫人留下来唯二的血脉，宋文嘉还是很在乎的。

他第一时间发觉萧凌岳的不对，便上前为他诊脉。

“你这是气血翻涌之相，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文嘉手指搭在萧凌岳的手腕上，仔细感受着他脉搏的躁动。

萧凌岳也不反抗，直到他收回手后，才轻声开口询问。

“若是我母亲体内有麝香存在的痕迹呢？”

若非此刻心中的痛苦无人能够诉说，他也万不会向宋文嘉道出真相。

听到北伯侯夫人的一瞬间，宋文嘉身体一僵，看向他时双眼猩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他的缓缓到来，宋文嘉同样气血翻涌。

“他们怎么敢？！”

看着他满脸的恨意，萧凌岳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可他是皇帝，我们又能怎么办？”

带着嘲讽嗤笑的声音在宋文嘉耳畔响起，将他的理智拉拢回来。

“那就反了他！”

他毫不犹豫的说着，而这句话在萧凌岳心头砸开了一道口子。

“你说什么？”

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神情，宋文嘉的舌根抵着后槽牙。

“我说，那就反了他！狗皇帝不人将旁人的性命视作玩物，只为了自己掌上三二分权利便如此冷血无情。这样的人，有何值得效忠的地方？”

宋文嘉一番话振聋发聩，萧凌岳眼神瞬间清明。

是啊！狗皇帝不仁，难道他们还要效忠于这样的君主吗？

“你现在作何打算？”

面对宋文嘉的询问，萧凌岳摇头。

虽说方才他的一番话对萧凌岳有启发，但在计划未完善之前，他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盘算宣之于口。

“既然你没计划，那就我来计划。”

宋文嘉眼里滔天的恨意完全压制不住。

萧凌岳毫不怀疑，若是现在给他一把刀子，他能够冲进皇宫去看了狗皇帝的脑袋。

但在计划没有理清楚之前，他不想任何人做无辜牺牲。

“还请你冷静一些。母亲的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可如今局势未明，若是我们贸然行动，恐怕逼宫不成，反倒要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到了那时，只怕我母亲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宋文嘉的理智随着萧凌岳提到北伯侯夫人而逐渐回笼。

那一瞬间的恨意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心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