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说得巧妙。
日后若是不见,也提早给了由头。
周颖只当没听出来,喜滋滋的出了前厅。
人一走,李显才将信封打开。
首位几页是沈如月的字迹,多是关切,中间却夹带着沈父的言语。
看罢,李显将茶水泼了上去,墨迹在纸上洇开,直到模糊。
入夜,萧柳钦忙罢,回到院中却没见赵蓉儿房内亮灯。
这么早就歇下了?
“将军。”
刘锦悦正从院外进来,一见他,脚步更快了些。
“今日郡主过来,姑娘过去陪着郡主,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
这事萧柳钦知道,方才一时没想到罢了。
想到周晟再去城墙时,实在算不得平和的神情,萧柳钦莫名对周颖有些同情。
果然。
次日一早,周颖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才什么时辰啊,天还没亮呢……”
周颖嘟哝着就要往被子里钻,被赵蓉儿眼疾手快揪住。
“驸马就在外面等着,你要是不出去,他不耐烦指不定怎么做呢。”
这话成功吓到了周颖,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到现在不是在长公主府。
“这就起这就起。”
周颖着急忙慌爬起来。
没人比她更清楚周晟有多会折腾人,要是真让他下手,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好日子了。
听着屋内的动静,周晟稳稳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仔细看去,他手里竟还握着一把戒尺。
周颖推门,迎面的寒风立刻让她哆嗦一下,差点转身躲回去。
然而,比北方的寒风更吓人的,是周晟手里的东西。
周颖一看见戒尺,立马蔫巴了。
“您从哪儿找来的这个啊……”
她试探着伸手,就想把戒尺哄到自己手里。
啪!
清脆一声响。
真打啊?!”
周颖捂着手心,满脸控诉。
上次挨打还是她看不进书,往夫子的茶杯里扔蛐蛐儿,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长大之后还未挨过这打。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周晟明明坐着,周颖却怂兮兮的。
赵蓉儿透过门缝看了眼,就坐回了火炉旁。
外面不时有说话声,断断续续的,更多的是周颖梗着脖子犟嘴。
“我不回去!”
她嘴一撇,“好不容易才来的,我娘跟舅舅都答应了,您要是有意见,回去找他们二位呗。”
一个是皇帝,一个……
不提也罢。
满京城谁不知道驸马是妻管严,偏偏他自己还引以为傲。
周晟吃瘪,戒尺不轻不重又在周颖手上一敲。
“来便来了,怎么提前也不让人知会,遇着危险怎么办?”
“能有什么危险,皇帝舅舅让人跟着我呢。”
发现搬出皇帝管用,周颖一口一句“舅舅”,一时得意忘形。
赵蓉儿断断续续听着,抬手捂住耳朵。
下一刻,院内响起周颖的痛呼。
戒尺打的结结实实。
“你!”
周颖气呼呼打了一通空气,威胁道:“我回去就跟娘告状,你等着吧!”
“那也是回京之后,现在跟我走。”
周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