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吴叔拿着什么东西进来,一只脚刚迈过门槛,转头就往外走去。
“哎呦,我这怎么……”
他嘀咕着,步子迈的飞快,赵蓉儿想把人叫住都没来得及。
萧柳钦脸都黑了,握住赵蓉儿伸在半空的手。
“看都看见了,我可不吃亏。”
赵蓉儿嗔他一眼,却没抽回自己的手。
片刻,赵蓉儿推了推萧柳钦,“说正事呢,那人是王爷府上的管家,你说会不会是?”
这猜测有些大不敬,即便知道是在自己家里,赵蓉儿还是没说出口。
“不会。”
萧柳钦对李敬却是十分信任。
“他……毕竟天潢贵胄,议论太多不妥,日后我带你多见见他,你就知道了。”
赵蓉儿被勾起好奇,追问了几句。
门被敲响,刚才走远的吴叔折返回来,讪笑着看两人。
“来人拜访将军,方才走得急,人还在门前晾着呢。”
吴叔办事素来妥帖,忽然闹出这一遭,不禁惹人发笑。
却也从另一方面说明,等着见面的人身份并不太高。
赵蓉儿心想。
果不其然,人被带进来时,她半晌也没想起是谁。
“萧大人。”
须发都有些灰白的男人一上来就客客气气。
萧柳钦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张大人,怎么今日贵步临贱地,也到这儿来了?”
赵蓉儿坐在屏风后,闻言瞬间精神了不少。
萧柳钦可不是毒舌之人,这位张大人有些说法啊。
这般想着,赵蓉儿慢悠悠喝了口茶。
外间,对话还在继续。
“张大人说笑了,您那日赴宴,醉酒之后可谓是酣畅淋漓,我等蝇营狗苟之辈,实在惊惶啊。”
萧柳钦嘴上说着害怕,那语气就好像在问:“你怕不怕?”
张德林此番上原本就是有事相求,闻言紧张得掌心直冒汗。
“下官酒后失言、酒后失言,萧大人,此番事毕,下官在福云楼设宴,给您赔罪。”
“心意领了,只是张大人也知道我如今奉陛下之命办事,若是跟大人走的近了,引起些什么风言风语,传到陛下耳中成了大人心虚……”
萧柳钦好整以暇,视线落在张德林身上。
张德林一激灵,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
“瞧我,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自己没掺和这些,想早些解释清楚,倒忘了人言可畏。”
他一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什么就要往桌上放。
咚!
萧柳钦指节敲在桌面上。
“张大人,可想清楚了?”
张德林的东西还在手里捏着。
被萧柳钦这样一问,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吴叔,送客。”
萧柳钦却是端起桌上杯盏,没了再说的意思。
半晌,脚步声彻底远去,赵蓉儿才从里间出来。
“这位张大人是?”
萧柳钦似笑非笑,“怕是有人推出来投石问路,既然开了口子,我就拿他来开刀。”
这事情牵连甚广,虽说检举信中已经给出名单,可毕竟无缘无故,只因为一封不知来路的东西就彻查,难保不会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