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两人又一齐笑了起来。
“我没事,陛下虽让我留在宫中,却十分照顾,让我在慈宁宫陪着太后娘娘。”
赵蓉儿知道萧柳钦想问什么,一股脑都说了。
说罢,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萧柳钦。
“反倒是你,伤势本就没有完全愈合,这一路舟车劳顿,不轻松吧?”
萧柳钦摇头。
“出发时,伤口已经无碍了。”
至于这一路上,说是轻松不可能,可如今已经回来,也不必说来让赵蓉儿担心。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着,很快就回到之前的相处氛围。
“先前不是说想去找钱伯吗,耽搁了这么时间,还去不去?”
马车停在宫门外,赵蓉儿弯腰要进去时,萧柳钦忽然问。
“去,我——”
赵蓉儿急着答话,一抬头,脑门撞在了马车上。
萧柳钦也是一慌,赶紧就上前帮着检查。
只短短几个呼吸,赵蓉儿额头就红了一片,隐隐还有肿起的征兆。
“去医馆。”
萧柳钦扶着她进了马车,同车夫说。
马车飞快驶过街巷,径直往最近的医馆去。
赵蓉儿龇牙咧嘴揉着额头,悄悄瞪了萧柳钦一眼。
“说话也不会挑时候,万一给我撞出个好歹,借你的钱我就不还了!”
“好,不还。”
萧柳钦也顺着她说。
赵蓉儿气不顺,手上力道一大,撞到的地方又开始疼。
忽然,萧柳钦眸光一凝,攥住了赵蓉儿手腕。
“怎么了?”
赵蓉儿不明所以。
但见萧柳钦面色凝重,她也有些迟疑。
萧柳钦拉过她的手腕,端详片刻,“这些天在宫里,有什么东西是每日都用的?”
“那也太多了,沐浴梳妆、一日三餐……”
赵蓉儿掰着手指头数每说一个,都要看看萧柳钦的表情。
“入口的,平日不曾接触的。”
萧柳钦缩小了范围。
“每天都有……”
赵蓉儿眼珠子打转,一样又一样从记忆中翻找。
倏地,她面色大变。
“是茶。”
赵蓉儿反握住萧柳钦的手,即使就在他身边,还是凑近了些。
“是太后娘娘每日都用的茶。”
慈宁宫菜色简单,却换的很勤,同一道菜不会连续出现三天。
唯独一样。
太后每日晨起都要饮一杯温茶。
自从赵蓉儿住进去,每天早上都会在太后房中帮着侍奉,也能混一杯茶。
而萧柳钦这反应,那茶多半是有问题的。
说还是不说,怎么说?
两人犯了难。
很快,萧柳钦先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直接去钱伯家。”
车夫应声,在下一个街口换了方向。
寻常外伤谁都能治,若是中毒,当下可信的就只有钱伯了。
他们到的也巧。
马车刚停下,钱伯带着小童走出,看起来要出门的阵仗。
“将军?”
钱伯惊讶,没想到萧柳钦这么快就回来了。
等看见赵蓉儿,他眉心就隆起不少。
“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不打紧,钱伯,你来看。”
萧柳钦牵起赵蓉儿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