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她没钱花。
宁鱼到底要多败家才能花完那么多钱啊??
宁鱼不知道自己小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小哥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写下了这一份遗嘱。
三年前的宁鱼那一天可能也…也在医院,就是左棠棠在的那个医院。
小哥你是究竟有多担心我,多舍不得我,多心疼我,才会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给我,你是害怕你自己有朝一日会出什么意外是吗??
宁鱼就那样无言的望着正在开车的厉时雁,宁鱼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话想问,现在显然不是一个问话的好时机。
宁鱼只能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情绪,继续去听电话那边程修明的话:
“原本我觉得我这兄弟真是傻透了,就算心里再有多放不下,也不至于这样。更何况他那个时候连你,有没有重新开始恋情,有没有爱上别人都不清楚,就敢这样以全身心的交付我有时候都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到了现在你不会跟我说他这种以全身心的资产交付,还没考虑过你的意见吧??我想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会拒绝那么大一笔从天而降的遗产。
直到后来,那么危险的情况,我也经历了一回,也是与死亡擦肩而过,我猜好像能够勉强理解,你小哥当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境,草拟下的那一份遗嘱。因为这样的傻事,其实我也做了一遍。
再后来我无意之间得知,其实三年前的那一场车祸,不仅他做了傻事儿,你这小姑娘也当真是轴的很。西山寺可有一千多级台阶,还下着那么大雨,差点把自己赔在那一场泥石流里,又为了你这小哥坏了一只手,再也没有办法当成所谓的大画家。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俩指不定谁欠谁的。说不定上辈子…就已经是一对冤家了,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的让人看不懂啊。”
宁鱼听见这话更是双眼茫然,“你们已经去西山寺见过住持大师了吗?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佛珠是我的??不对,那你们肯定是见过西山寺的主持大师了,你们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丝毫不知道??”
厉时雁正在开车,而且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从一开始到现在就直接保持缄默。
回答宁鱼的必然是程修明:“这事儿要说起来,你们俩还真得多谢我,当然,主要功劳是棠棠的。就你们俩在西山寺遇见的那回还记得吧两个人就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也不像个正常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仇。”
“我当时就感觉你们俩这状态不对劲,更何况我可对求神拜佛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所以没有在大堂跟着厉时雁一起进行了什么还愿仪式。于是就悄悄跟着你和棠棠去了后院。其实,棠棠多数是不愿意说多少话的,巧就巧在那天她为了你向我抱不平,指着我和厉时雁两个人一顿指桑骂槐。”
“再说起来,那就要归功于我对棠棠的了解程度足够之深,能够清楚的从她的每一句话里面读出字里行间所潜藏着的意思。她说漏了嘴说你的手出了问题,于是我就猜到你的手为什么受伤这件事情可能背后藏着更大的原因,于是我就拉着你家小哥直奔西山寺找住持。要不然就那一串佛珠,指不定被人拿着威胁,你家小哥多久。”
说起这件事儿,程修明像是说到了一个让他十分兴奋的点上:“对了,说起这件事儿,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什么别的事情,说起你家小哥怕你没钱用这件事儿,他当时还干了点别的事儿,比如什么给你那双手上个保险,怕你以后手出了点什么事情,或者是当不了画家之后也能不缺钱用。你猜他给你买了多少钱的保险??”
保险??
宁鱼怎么感觉这事儿特别玄乎呢,怎么保险都出来了?
但是程修明既然问了,宁鱼自然是要回答他的:“一百万?”
电话那边的程修明啧了一声,像是嫌弃宁鱼没什么想象力一样:“往大了猜,你以为你小哥的资产现在是什么级别?可不是林家那几个小子能够比的?更不是宁家能比的宁家祖宗八辈加起来也没资格跟你小哥掰手指头。”
“那…一千万??”
宁鱼又想了想,听见刚才想讲那话,索性就直接往自己刚才说的数字后面加了个零,心想这总是够多了吧。
电话旁边的程修明又笑起来:“你看看你也觉得1,000万够多了吧?我当时还问你小哥了,结果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1,000万这种等级的东西犯不上让他自己来签。要不你再猜猜??实在猜不到就问问你小哥,你问他自己究竟也花了多少钱,对了,还加上那个国外医疗研究小组和项目一起买回来又花了多少钱。那可是一个已经出了三期的医疗项目再过一两个月就能直接进临床期了,想要连人带项目一起请回来,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行了行了,不上班了,医院倒闭了是吧?一天天的就知道在这说些有没的??”
说完厉时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根本没顾及电话那边一直说话的程修明。
说完了厉时雁就扫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给左棠棠打个电话吧,就说让她帮忙收拾一下言言的衣服和东西,顺便请她吃个饭也当感谢这一段日子她对你和言言的照顾。”
“这么快吗?”宁鱼显然没想到,以为还要等明天,谁知道今天小哥就拉着她搬啊?
宁鱼不是不想搬过去,只是宁鱼觉得太快了一点这一天都没过去呢,正常人应该都会觉得有点快吧?
应该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吧?
让棠棠收拾衣服倒是很快,毕竟言言的衣服也很少,住进去也没几天,收拾一下不需要花费什么额外的功夫。
厉时雁一听见宁鱼这话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太快的,理直气壮地反问:“快吗?我觉得有点慢。如果按照我的设想,你早就应该搬进去了,何需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宁鱼被厉时雁这个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的有点顿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言言他和你只见了一面,要不然再等他适应两天??”
“就是因为他以前从没见过我,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怎么陪过他,所以更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去多多的陪伴。”
厉时雁说着:“而且你们俩现在又不是没有人撑腰的,并不是没有人养的,总一直待到一个单身女性的家里,也不太合适。而且北山墅什么都有,配备齐全这两天我已经在吩咐人给言言做了不少,他这个年龄段可能会喜欢的玩具和休闲工具等等。衣服鞋子什么的,也都吩咐人买过了房间有很多个看他自己喜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