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没话说,吸了吸鼻子,老实巴交道:“确实…确实是我逼的。要是五爷还想讹我点钱?”
厉时雁怔住了,是被她一句话给气笑了,完全没想到她能够思维跳跃到现在,一句话能说出这种话。
宁鱼见他不怒反笑,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看着他,一本正经道:“钱…这话你要是早点说,那我兴许还能给你点钱补偿补偿,但是我现在没钱了,所以…而且你看,我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是正正经经的,来钱没那么快,你先说说吧,想要多少,我可以分期给你,但是如果太多了,那就先欠着,而且我现在要养的也比较多,反正…”
“反正你说了一堆,不就赌我不好意思说个大数目吗?”厉时雁说着,脸上的笑实打实被她气出来的。
宁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那…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也就说白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而且说到底了,咱俩现在的关系,我就是个金丝雀,你说起来是金主,应该是你给我钱才对。”
金丝雀??
金主??
“厉小鱼,你这都是从哪儿学了些乱七八糟的??”
厉时雁真真实实地被她说得哭笑不得,气得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钱,你有多少钱?我能要你的钱??你也不怕二十四岁的厉时雁穿越过来给我打死在这儿。”
宁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那你要什么啊?”
厉时雁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看着她,目光不停地在她脸上描摹,“当年的事儿……你后悔吗?”
宁鱼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可再问了多少遍,宁鱼也只有一个答案。
她不后悔。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她不后悔。
是,她一个被大倔驴带大的小倔驴,怎么可能会后悔。
厉时雁眸中划过一抹暗沉的情绪,薄唇微抿着,看了看她的手才终于开口:“当年的事儿各有难处,小哥不问了。”
宁鱼眼眸一亮,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能对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有误会。什么金丝雀和金主,还情人小三的,一天天一个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厉时雁说着,看着她:
“我和厉柔什么都没有,只是她那时候在厉家一个人孤苦伶仃,总会让我想起那个时候在福利院无依无靠的你,所以伸过援手而已。我不是她哥,也没许她叫我小哥。我已经和她说过了。”
宁鱼被他一句话说破心思,有些心虚地低头,“说…说什么,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我又没吃醋。”
“行,你没吃醋。”厉时雁讥诮地哼笑了一声,“那我也得解释,有些表面上装得多温柔大度的,其实私底下心眼就那么一点点大,不知道记恨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