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不管真假,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厉时雁单膝跪地,手里捧着她的脚,抬头看向面前的宁鱼,眸中全是隐忍的狂喜,还带着强压的期待。
宁鱼点头:“有的。别的都可以是假的,但是我爱你是真的,小哥。”
那一刻,厉时雁实在是难以用自己的词汇去描绘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极致又复杂的情绪。
宁鱼等着他说话,先是感觉到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脚踝上,过了片刻,,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似乎看了她好半晌,她才听见男人说话:“小鱼。”
宁鱼一听,当时就来了精神,光听着他的语气就能猜出些什么:“小哥,你也喜欢对吗??”
一句话,给人家干得更沉默了。
特别是她睁着那双不聚焦又亮晶晶地眼眸望着人的时候。
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可看着又极致的干净极致的认真,
宁鱼也知道,她这话问得自恋了,确实显得她怪自信的。
他沉默也正常。
加上他那性格,从小就是很少会表达的自己的,厉时雁做的事情永远比他挂在嘴上说出来的多得多。
那句话说得好,别管厉时雁说了什么,要去看厉时雁做了什么。
他就是这样的,从来都是内敛又拧巴的。
宁鱼从小为了和他沟通,在这方面早就修成了和他互补的个性。
她在他手背上摸了摸,占了个小便宜:“是的话,小哥就亲我一下好……”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包进掌心。
手背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男人温热的呼吸。
那一夜。
厉时雁在她脚边单膝下跪,一手托起她的手,一只手揉着她赤着的脚。
宁鱼还没说完,他已经心甘情愿地低头吻上她的手背。
像是终于得以触碰神明的虔诚信徒。
宁鱼一瞬间狂喜,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下意识地紧张。
直到她反应过来,他是在顺着她那句话,在亲她,在给她答案时。
宁鱼连动都不敢动了。
原来,得到完全契合的回应,会是这种无以伦比的心情。
宁鱼紧张地咽了咽,正打算说话,结果指尖传来疼痛,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又被厉时雁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