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向姜娴:“娴儿这是会未卜先知?”
“算是吧!怎么样,惊喜吗?”姜娴一边看着那帮人远去,也不知道车夫说了啥,一边回应乔荀。
乔荀眸中闪烁着惊喜的芒光。
他乔荀何德何能,能遇到此奇女子聘娶为妻?
“惊喜!”乔荀简洁有力地点头,目光落在姜娴身上迟迟挪不开。
只见那车夫去而复返,姜娴这才站起身松开了乔荀的手朝着官道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嫌马面裙拖曳地面费劲,直接抬手将裙子卷起来拧成一个结,快步上了官道。
乔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前去。
“刚才那帮人什么来头?是找乔荀的对吧?”姜娴一看见车夫就问。
车夫被吓得还没缓过神,冲着姜娴用力点头:“对,找乔童生的,说是要调查什么事情,我告诉他们乔童生去了县学,那帮人便走了,小姐,你快带着乔童生早点离开吧,我这就回县衙禀报大人。”
乔荀一怔:“他们是什么人可说了?”
车夫摇头:“没说,反正一听你去县学了,很是焦急的就掉头走了!”
车夫都差点以为自己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好在那一伙人不索命,只打听事情。
不过车夫猛然反应过来,姜娴怎么知道会有危险来临?
车夫有些震惊地盯着姜娴。
姜娴也没管车夫的异样,面露奇怪地扭头看向乔荀:“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
明明乔荀脸上是凶兆之相,这种气运不出血都不会化解的啊!
乔荀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姜娴正奇怪呢,忽然看见乔荀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了一道口子,隐隐沁出一滴血。
她微眯眼眸,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光之灾?
不!
肯定有了什么转变,才会转危为安。
乔荀见她盯着自己手看,一抬手看见划痕后笑道:“可能是刚才在草垛子里那儿划伤的不碍事!”
姜娴只觉得也太奇怪了,她看向车夫问道:“这位小哥,可否现在跟回县城看看刚才那一帮人到底找乔荀是什么事?若是能打听出来,可否来桃源村通报一声?”
车夫一脸殷勤地点头:“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回去打听打听那帮人什么来历,小姐你安心在家等着消息吧!只是,要不要我先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们走回去就好了!”姜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冲着车夫一笑婉拒后,这才看向乔荀往桃源村方向走去。
车夫只好赶着马车扬长离去。
乔荀想到在马车上没有说完的话,扭头望向姜娴面露一丝苦恼:“娴儿,有个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姜娴淡淡开口。
乔荀将大哥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姜娴,对于读书上面的事情乔荀是翘楚,可是怎么解决兄弟阋墙的关系,乔荀很苦恼,犹记得小时候二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但谁能想到长大后他竟然为了钱财背弃手足兄弟。
这打断骨头连着筋,乔荀也不好将事情闹大,但暗暗敲打二哥一句话,感觉一点也没给他造成警醒。
如今家里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乔荀也和大哥打过招呼,不用对外声张这个事情,他会解决好的。
姜娴听完心想这乔家二哥和二嫂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一进一家门。
不过财帛动人心,对方既然想要监视乔荀,一定是给了足够的金银,乔家现在刚分家,大房二房捉襟见肘,也难免会被诱惑。
姜娴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建议,而是反问乔荀:“你现在苦恼的是什么?是揭开这件事情会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不揭开这个事情,装作不知道,但是又怕给自己身边安插一个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乔荀眸中闪过一道新奇的光芒:“那是什么?”
姜娴噗嗤一笑,心想平日里和爹娘说话没把门的,这咋一时不注意还扯出这么新颖的词语了,她迅速解释一句:“就是巴斯坦国那边的,类似于不安稳的一个因素,随时会爆炸影响到自己。”
“原来如此!”乔荀无奈苦涩一笑:“那娴儿的描述还真是十分恰当,我二哥现在于我而言确实是定时炸弹。”
“所以呢?你自己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乔荀微拧剑眉目光看向空旷的远方,轻启薄唇娓娓道来:“其实我和大哥二哥关系一般般,一直求学在外,也就这两年才搬回家住,说感情没多少,但是大哥二哥确实为了我读书的事情吃了不少苦,出了很多力气!
所以听大哥说这个事情以后,我第一反应是震惊心惧,但更多的是失落吧!虽然感情一般般,但平日里只要我能回家都会十分敬重他们,大哥还算老实话说,二哥就跟话痨一样,脑袋也灵光十分向往好奇县城里的事情,我想他多少也是嫉妒的吧,毕竟他当初嫌下地干活苦,也想去读书,但是被爹娘直接否决了!
可以说,二哥唯一能做主的事情就是闹着爹娘帮他讨回二嫂这个媳妇,其余的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被爹娘的打压,要为了让我读书,而放弃他想读书识字的梦想!”
乔荀扭头看向姜娴:“所以娴儿,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换做是你,最亲近的人为了银子出卖你,你会如何做?”
姜娴大概听明白了。
“你就是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你二哥呗,既怕他走上歪路,又对他很失落,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成为你仇家的走狗!”
乔荀简洁有力地点头:“对!”
姜娴勾唇一笑,满脸的云淡风轻。
“你真要问我的意见,那我可就直说了,在我这里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不服就干,你二哥既然为了一己私欲就能背叛你,对于这种无情无义的兄弟,我觉得也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直接叫他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一靠近你就不干好事,杜绝他监视你的机会不就好了。”
管他亲人不亲人的,都舞到自己脸上了,还有必要惯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