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岂不是违背了拜师时,在祖师爷面前的立下的誓言。
博极医源,仁心济世,孜孜以求,救厄扶危。
十六字真言早已经刻入了陈郎中的骨子里,终于他没忍住冲了出去,一直跑到门口刚好看见陈礼昭要上马车。
陈郎中纠结再三开口:“孩子留下,十年后自会还你们一个完好无损的陈礼昭,除此之外谁也不许来这打搅我的安宁!”
陈礼昭沉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巨大的喜悦。
马车上的中年男人微微扬唇,只丢下一个包袱给了陈礼昭后,便让人赶着马车跑得飞快,生怕陈郎中要反悔一样。
陈礼昭高兴地捧着包袱走到陈郎中面前高兴地喊了一声:“三叔!”
陈郎中板着一张脸,故作不悦道:“不许喊我三叔,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药庐里的一个小药童,我会每日给你调理身体,至于学医,全靠你自己的悟性,但绝不许出去说我是你师父,你在跟我学医!”
“知道了三叔!”
陈朗中立即瞪向陈礼昭。
陈礼昭嘿嘿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嘴:“知道了,陈郎中,我不乱喊了!”
陈朗中脸色这才好转一些,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小小的身子抱着个大大的包袱拔腿跟上去。
……
姜娴抱着糖糖往家里走,一边打探消息:“糖糖,你知道那父子俩是你师父的什么人吗?他们来找你师父干啥啊?”
糖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不喜欢他们,还叫我和小哥哥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反正他们吵得很凶,师父不喜欢他们。”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草药给小哥哥吃呢?是药三分毒,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哦!”
糖糖小脸一默,扁扁嘴说:“小哥哥中毒了,那个草药吃了小哥哥就能好呢!”
“啊?你怎么能看出他中毒不中毒的啊?”姜娴已经不想说太惊讶的话了,就是下一秒说糖糖能飞上天当仙女儿她都信了。
糖糖摇了摇头:“阿娘,我也不知道呀,我就知道那个药草小哥哥吃了能好,可是师父说乌干草是剧毒,不能吃的,吃完小哥哥就死了,是我太莽撞啦,下次我一定问过师父再给别人吃药!”
姜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医道圣女?
或许回头可以给陈郎中建议一下,没准还真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姜娴抱着糖糖回到家,刚过晌午。
见钱氏在热饭菜,她有些好奇:“娘,爹没回来吗?”
“这都过饭点了,估摸乔家留着吃饭了,下午吃过饭你溜达着上环溪村接你爹去,省得他喝多了回家走路不小心再摔沟里去!”
“欸,好!”
糖糖下地,自觉地跑到灶膛下头冲着正在热饭菜的钱氏喊道:“阿奶,我来帮你烧火啊!”
“欸,我们糖糖真懂事呀!”
姜娴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这才看向钱氏问道:“对了娘,腊月十六咱们家要办喜酒吗?到时候请村里人来吃喜酒不?若是请的话,那咱是不是要备些酒菜回来啊?”
“等你爹回来的吧,让他去乔家问了具体的流程,至于喜事肯定是越热闹越喜庆,但村里人和咱们家都没什么人情往来,就怕请了人家也不愿意来,怕掏礼钱,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
说到这,钱氏也有些遗憾。
想当年她嫁给姜顺德也就草草的跪拜了天地,到姜娴这里她想给办得盛大喜庆一些,可是没有娘家人,也是一大遗憾。
“那还不简单,免费吃席,有的是人来!”姜娴觉得家里最近发那么多财,拿出来一些回馈给全村人也挺好,叫他们沾沾喜气,多给糖糖积攒福德。
“啊?你的意思是说来吃流水席,不用随礼?”钱氏挑眉问道。
姜娴点头:“到时候多买点肉,攒几天的野味,我想应该有的是人来吧!”
“傻闺女,你以为村里人傻啊,真喊他们来他们也不好意思空手来啊!算了,等你爹回来吧,看他咋说!”
此时此刻,乔家。
乔大山和姜顺德已经喝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一人拽着乔荀一边胳膊用力拉扯,乔荀整个人都快被撕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