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官府强行介入的道理,嫁得好还行,嫁得不好那不是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有你们这么做事的么?”
“又是撺掇人分家,又是撺掇着快点婚配,这年头饭都吃不起了,谁家有钱娶媳妇啊!”
“狠狠啄死他们才好!”
那几个衙差被鸟儿攻击的自顾不暇,根本没空管这帮刁民的话。
……
乔荀急匆匆地推开环溪村里正朱富友家的院门,吓了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的里正媳妇一大跳。
一看乔荀浑身狼狈的模样,里正媳妇惊讶出声:“乔童生,你咋搞成这副模样啦?发生啥事了?”
“婶子我这是走路摔的,没啥事,那个里正叔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乔荀客气有礼地说完,粗喘着气。
里正媳妇原先还想着给自己小女儿许配给乔荀,只是乔荀从十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建树,近几年更是倒霉连连,他们怕受牵连便将闺女嫁去给了百花村里正家的二儿子了。
她还真的挺喜欢乔荀这个小子的,人长得俊朗,又读书厉害,就是时运不济,如今更像是被扫把星附体一样,平白无故走个路都能摔自己一身伤,真是可怜呦!
“老头子,乔童生来找你了!”
这几天村里又是分家又是婚配嫁娶,朱富友忙得脚不沾地,今天难得偷闲半日一听乔荀来了,立即喊道:“叫他进来吧!”
乔荀急匆匆地往屋子里走去,路过门槛又被绊了一跤。
里正媳妇简直没眼看,无奈地直摇头,心想当初幸好没把小女儿嫁给乔荀。
乔荀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进屋从怀中掏出保存得很好的婚书递给朱富友:“里正叔,这是我和桃源村姜家姑娘姜娴的婚书,还请您给婚书上盖个大印。”
话落,乔荀又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这里头是喜钱和请柬,到时候还希望您老能够赏脸主持我和娴儿的婚事!”
“呦,这么快就定下婚事了?”朱富友看着上面写的东西,顺手接过红色锦囊,掂量一下起码有一两银子的喜钱,他笑道:“你这孩子,叔最看好你了,你的婚事不请我我都要去,哪还用得着给喜钱!”
嘴上说得好听,朱富友已经揣起红色的锦囊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正大印。
不一会,就盖上了红色的朱砂大印。
乔荀还按了一下手印顺便给姜娴的那一个红印也盖上了,加上里正的见证盖印,这份婚书便可以去县衙将姜娴母女的户碟都迁入乔家的户碟上了,是官府都要承认的夫妻关系了。
“多谢里正叔,到时候一定要来喝我们的喜酒啊!”
朱富友爽快答应。
等乔荀告辞离开,他立即打开锦囊看了一眼,果然给了一两银子,可把朱富友高兴坏了。
这读书人就是会办事做人,寻常村里的人来盖大印,除了拎几个鸡蛋就是一包红花生,哪有如此大方的!
乔荀将婚书收好放进另一个锦囊里保护好,揣进胸口内侧的口袋里,这才急急忙忙地往家赶去。
糖糖正在和乔家的长孙乔铁蛋坐在门槛上等着乔荀回来。
自从看见糖糖和乌鸦说话,乔铁蛋满眼都是崇拜地看着糖糖,也不说话就坐在一侧崇拜地看着她,糯糯着询问:“姐姐,你真的能和小鸟说话吗?”
糖糖记得阿娘叮嘱过她,不许对外人说任何她能看透听见亦或是和动物们通话的能力。
她笑眯眯地摇头:“没有啊,我就是逗小鸟玩呢!”
正说着话,那只乌鸦已经飞回来了稳稳落在糖糖跟前哇哇两声。
糖糖刚想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就瞧见乔荀踉跄着跑回来,她冲着乌鸦笑笑,乌鸦哇哇两声又飞走了。
一旁的铁蛋睁大眼睛看着糖糖:“你能,你就是能和小鸟说话,对吧,你还想骗我,我阿娘说骗人的小孩要被白无常割掉舌头,你不能骗人的!”
糖糖嘟囔着小嘴:“我没骗人啊,我阿娘说不认识的人要少说话,我不要跟你说话了,我去找神君伯伯!”
“神君伯伯!我们去找阿娘吧!”糖糖迎上前去和乔荀碰头。
铁蛋哇的一声就哭起来,揉着眼睛回屋告状去了。
王氏一听儿子哭了,心疼地赶紧拽着他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骂咧:“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畜生欺负我们家铁蛋啊,老娘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哎呀!”
王氏出门被门口的石头绊了一脚,一下子磕断了半颗大门牙,疼得眼冒金星。
铁蛋一看娘亲的嘴角都流血了,吓得也不哭了。
不远处的乔荀看见这一幕,却没工夫搭理他们,抱着糖糖就往桃源村赶去。
糖糖笑眯眯地看着乔荀说道:“神君伯伯,阿娘他们在村头那一片呢。”
“好!”乔荀也没多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