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友这才走到沈君熹姜娴乔荀他们面前,一脸歉意地道了个歉,然后指着一旁的雅间看向他们:“今天真是对不住了,刚才我在楼下迎宾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是我那个合伙人顺丰镖局的总镖头得了鸡毛当令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们今日雅间的吃吃喝喝全都免了,算是我朱良友诚心歉意!”
事情闹得这么大,朱良友不可能不知道。
不得不说,朱良友是个见风使舵的好舵手。
人家既然给台阶,他们该下还得下。
都在一个县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求人的时候,没有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树敌。
沈君熹没有答应朱良友,反而看向姜娴说:“朱东家,小弟没受委屈,那点包厢雅间的钱不算什么,倒是这位姜姑娘,好端端的就被人说一顿当众羞辱给她难堪,你们天味轩的人也确实欺负她了,如若不是我们护着恐怕无权无势的早就被赶出酒楼了,朱东家还是和姜姑娘说吧。”
言下之意看姜娴的意思。
沈君熹如此护着姜娴,姜娴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她不禁心想自己好像反射弧有点长啊。
朱良友又冲着姜娴诚心诚意地说了,毕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药铺的人,松鹤堂的大夫医术好,药材也都是上乘的好药材,关键时刻真能救命,朱良友的老娘年前旧疾发作,还是沈君熹的父亲亲自救回了老娘的命。
他一点也不在意面子,冲着姜娴笑呵呵地赔不是:“姜姑娘,真是对不住叫你受委屈了,底下人阳奉阴违的一点也不按我的意思办,老朱我都觉得丢人。
这样,日后不论光景好不好,只要是你姜姑娘送来的野味我们天味轩全部照单全收,而且还按照市场最高价收,你看如何?还有今日你们这个雅间的费用也全免了,一会若是竞拍什么东西若是价格一样优先给你们如何?”
朱良友诚意满满,姜娴得了便宜立即卖乖:“朱东家客气了,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发个小脾气而已,我没当回事的,也别因为我耽误你和沈少东家的情谊,那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呵呵,姜姑娘果然心胸开阔,爽朗大度,今日委屈你们了,我老朱在此保证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只要有我老朱在,任何人都不能越过我赶走天味轩的客人!”朱良友说完又看向眼眶红红的糖糖,立即命人端上来一份孩童吃的甜酥饼赠与糖糖。
姜娴言笑晏晏又附和几句,此事就此揭过。
她还等着开解石头卖钱呢,背篓里的碎石块不少,她顶多留下一两块石头打造玉镯子首饰什么的,其余的要出手还要靠着这里所有来夺宝的商家,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卖出好价格,靠着她自己推销或者去当铺,价格肯定会大打折扣。
今日来的客人太多,朱良友匆匆说完几句又下楼去门口亲自迎客人去了。
姜娴几个人回到雅间里头坐下。
一时间氛围有些安静的过了头。
沈君熹忽然冲着乔荀说了一句:“真没看出来,乔荀兄弟和俞家小姐还有渊源!”
一句话不清不楚,让人想入非非。
乔荀淡定开口:“不过是发生一点龃龉,不值一提!”
“哦?什么事情?难不成是俞家小姐对乔荀兄弟爱而不得?”沈君熹一副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
姜娴也一脸好奇地望向乔荀。
俞家父子窃夺乔荀气运命格,俞媛媛却看上了乔荀,这其中有些奇怪啊!
难道一开始是想用俞媛媛这个美人计?
虽然长得模样不错,就是出门没带脑子。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乔荀冲着沈君熹淡然一笑,又扭头望向姜娴:“娴儿,你刚才不是要去开解石头,咱们现在去吧!”
姜娴见乔荀不想说,便点头答应:“好啊,那咱们走吧,早点开解完石头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姜娴抱着糖糖起身,乔荀见她一直抱着糖糖不撒手,好心问道:“不如我抱会糖糖吧?要不让她下来走走也行,省得累着你了。”
“没事!”姜娴一脸轻松,完全没当回事。
而且酒楼人多眼杂,一不小心有人抱走了糖糖,姜娴能哭死。
乔荀无奈一笑,只得由着姜娴。
三个人起身一道朝着解石台那边走去,一个巴斯坦国的解石师父正在拿着打磨的工具在帮人开解石头,巴斯坦国师父高鼻梁,深邃的褐色眼眶,留着两撇大胡子,个子高壮有力,看着特别像是姜娴以前看过的中东那一片人,她还纳闷,中东有石矿吗?
和田玉好像也不是翡翠玉石类目的吧?
不过猜忌归猜忌,这个大夏朝和她从前所知的一切相似又一切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沈君熹也带着下人搬了一块凳子大小的玉石籽料过来。
巴斯坦国的师父名为拉缇。
拉缇刚给人切涨了一块,笑眯眯的用着蹩脚的夏朝话打量着姜娴和沈君辞问道:“两位谁先来?”
沈君熹指着姜娴笑道:“这位姑娘先来吧,我稍后就成。”
拉缇点点头,望向姜娴,姜娴这才让乔荀帮忙从自己背篓里掏出几块玉石籽料放在了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