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自己热饭菜了,我来我来!”姜顺德将糖糖往地上一放,赶紧去帮助老妻干活去了。
姜娴已经见怪不怪,在家里姜顺德对谁最好,但不论啥时候钱氏都是排在第一位。
糖糖一扭头看着姜娴,走到她身旁牵住姜娴的手,昂着小脑袋笑眯眯的:“阿娘,阿爷对阿奶真好呀!糖糖日后也要对阿娘这么好!”
姜娴心中一暖,抬手摸了一把小家伙滑溜的小脸蛋。
这小嘴真甜!
论画饼,小孩子们才是最大的画饼大师。
“好,阿娘等着糖糖孝敬阿娘!”
……
姜家一片其乐融融。
陈三癞子家就没那么顺利了,赵金娘照顾三个病患累了一天,腰酸腿痛脚抽筋,感觉喷嚏也是接着一个,今天陈大牛和姜娴阴阳怪气地损她一顿,也没让陈大牛帮着抓药。
赵金娘端着一盆野菜糊糊进了屋子,往炕头上的小方桌上一放,就开始闹脾气。
“要我说,咱们就不该赶走那个死丫头,她一走家里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可累死我了!”话落,赵金娘望着丈夫和两个孩子,心中无比的酸涩,猛然想起姜娴说的那些话,她陷入自我怀疑,望向疼得哼哼的陈三癞子问道:“当家的,你说咱是不是做错了?”
“嗯?”陈三癞子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目光盯着赵金娘:“你后悔赶走傻丫了?”
赵金娘点头:“是啊,傻丫昨天才被赶出门,咱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原先傻丫没来的时候,咱俩十年都怀不上孩子,傻丫一来家里的第二年就生下金蛋银蛋,村里人现在都说傻丫是福妞妞,咱们把她赶走就是把咱家的福气赶走了!”
“放他娘的屁!那个小白眼狼,一出门立马扭头不认我这个爹,我只恨没早点赶走她,该死的贱皮子,该死的姜娴,等着老子好起来的,我非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陈三癞子一嚷嚷,两个孩子疼得都睡着了,这会子又被吵醒了。
一醒来乱动,碰到伤口又疼得哇哇直哭。
赵金娘瞬间瞪向丈夫扯着大嗓门嚷嚷起来:“陈三癞子你有病啊,老娘好不容易哄好了两个孩子,你又给他们吵醒了,安生的饭都吃不了,我真是欠你的!”
说归说,赵金娘心疼的赶紧上炕哄着两个孩子,控制着让他们别加重了伤势,一边心累得恨不得暴打陈三癞子一顿。
尖锐刺耳的啼哭声一阵接着一阵,吵得陈三癞子的脑仁都快炸掉了。
他又想到大南山上的羞辱,气得冲着赵金娘嚷嚷起来:“你是个废物吗?哄个孩子都哄不好,不能行赶紧滚蛋,我重新找个娘们帮我生孩子……”
赵金娘本就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做好饭歇会,被陈三癞子这么一嚷嚷,片刻间的宁静都享受不到,现在陈三癞子竟然说要她滚蛋?
赵金娘瞬间放下两个孩子,扑上前去捶打陈三癞子一边吼道:“你个王八蛋,你没良心……”
左邻右舍的邻居听着陈三癞子家又哭又嚷地闹腾起来,两家人恨不得立即搬家。
村里其他人也议论上,这糖糖一离开陈家,陈三癞子家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可见糖糖真是福宝宝,一时之间糖糖是福宝的传言在村里越传越玄乎,直传的流言蜚语到了赵金娘耳朵里,赵金娘眼珠子滴溜地直转,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几天之间野蛮疯长。
腊月初九。
姜家和乔家相看的日子。
一大清早,姜顺德就起床给家里收拾一番做好了早饭,姜娴早早起床跑步锻炼身体,糖糖这两天也跟着姜娴一起锻炼,再一起去大南山上收套子,虽然没第一天收获的东西多,但几乎每天都收获满满。
姜顺德一边女没准还真是福宝降世呢,你看看这几天娴儿每天都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猎物回来,搁从前哪里有过这种状况啊!”
钱氏也觉得身子骨硬朗许多,常年隐隐痛着的小腹和腰部也不疼了,那可是当年在府上落下的病根,看了这么多年的大夫,吃了这么多年的药都不好,糖糖来家里不过短短数日,她感觉状况一天比一天好!
“是啊!我也觉得糖糖那丫头好!”
若是糖糖再保佑她怀上个一儿半女就更好不过!
夫妻俩正在闲聊,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破锣嗓子难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