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便道,“已经好了。”
说完,姜遇棠就要从床上起来,没想到脖颈下还枕着谢翊和的一只手臂,被他一带,又重新回到了那温热的怀中。
耳畔传来了那低沉的声线,“我检查一下。”
姜遇棠背对着,就有一只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谢翊和停顿了片刻,确定淡笑着说。
“确定没再反复了。”
他的嘴上这样说着,但手中没有半点儿要放开姜遇棠的意思,窄小的床榻上,就这样从背后抱着她。
姜遇棠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挣扎道,“松手,你走开。”
谢翊和不依,声线带着浓浓的困倦,闭着眼睛,在她后颈上说。
“照顾了你差不多一天一夜,我还很乏,阿棠,就这样让我抱着你睡会。”
“你一个人睡不了?”
姜遇棠冷言冷语,推起了人来。
谢翊和自是不会让她推动,嗅着她的香气,实话实说。
“你不在,头疾总是会发作,很难入眠。”
可惜,姜遇棠并不相信。
她的脑海中,有了一些关于昨夜记忆的碎片,断断续续的,是谢翊和让自己喝药的。
再看这周围的客房,觉得身下不似是船上,也不知道又漂泊到了何方,心脏沉了又沉,挣扎的动作未停。
谁料,谢翊和一把强硬扣住了她,声线渐而冷漠了下来。
“再闹腾,我可不顾忌你身子了。”
姜遇棠还想要回嘴,便在背后的腰间,先感受到了炙热的可怕,一下子僵住了。
她没再乱动了。
谢翊和也没再乱来,只是阖着双目,呼吸炙热,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说,“待会带你去吃东西,要是有何不适的地方,和我说,大夫就在隔壁候着。”
姜遇棠没吭声了。
谢翊和一顿,“听到了吗?”
姜遇棠依旧不搭腔,同他装听不见。
谢翊和岂会不知她是故意的,心内也有委屈,看着那白皙的后颈,没忍住叼了下她薄薄细腻的皮肉。
果然,姜遇棠嘶了一声,不悦看来,“你干什么,属狗的。”
谢翊和看着怀中的那张美人面,轻笑了出来,“谁让你先不理我?”
姜遇棠含怒瞪着,带着冷意的脸颊气鼓鼓的,有理有据地回,“你不是要睡觉吗,我不说话打扰还有问题了?”
谢翊和一时语塞,觉得现下的姜遇棠和炮仗似的,脾气一点就炸。
也不想要激怒她,再同她吵上一场。
他无奈地笑了下,嗯了一声,“是我没说清楚,辜负了你的好意。”
谁好意了?
姜遇棠更为的烦躁了。
“这儿又是哪里?”
这次,谢翊和破天荒说了实话,“宁州。”
宁州?
姜遇棠回忆起了南诏的地形图,记了起来,依旧是谢翊和攻打下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