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和风息本是不甚在意,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二人皆是一愣,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记得,谢翊和攻打完了南诏西部,与大军会和之后,便是白了头。
这祖孙口中所说的人,不会就是谢翊和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北冥璟的猜测是对的,谢翊和岂非……没死?姜遇棠真的是这人掳走的?
想到这儿,江淮安的脸色大变,急忙问道,“那男的除了白发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吗?还有他媳妇,状态可好?”
那老人愣住,古怪地看向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过见这二人追问,还是如实回答。
“就只是一面之缘,没怎么看清楚那女的,好像长的挺漂亮的,那疯子,挺护着她的,除此之外,别的就记不起来了。”
风息的眉头一紧,“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
“就是那边的那条街。”那老人指了指。
江淮安和风息,又和这老人打听问了会,心中无比怀疑,谢翊和坠崖后是真没有死。
姜遇棠,很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中。
他们立刻在燕州城中,展开了搜寻,本以为可以根据这一线索,有进一步的突破。
但,搜查遍了城内的人家府邸,村落小屋,始终不见姜遇棠的行踪。
人,好像并不在燕州城。
不仅如此,当地官员岳某还抓住了一潜入城内的南诏细作夫妻,那男子疯疯癫癫的,还也是鹤发。
少白头的情况,在各地虽然罕见,但也并非是没有,江淮安得知这一消息,心内总觉得哪里是奇怪,便带了那祖孙去指认。
江淮安带着他们去了府衙的大牢,边走边说道。
“你们不要怕,待会去牢狱当中,只是确定一下那是否是与你们在中秋节起了冲突的人?”
岳大人带着人跟随在后,冷幽幽的目光落在了那老人的脸上。
那老人接触到,吞了下口水,“好好好。”
一行人走在了地牢的夹缝,阴森幽暗,借着壁灯才能看清道路。
不多时,就来到了那间牢狱的大门口。
江淮安指向里面稻草堆上的二人,问道,“大娘,您好好仔细看看,是他们吗?”
这话语落下,风息他们的目光,全都焦距在了那老人的脸上,期待着她的答案。
空气在无形中变得紧张。
岂料,那老人盯了几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回答说,“对,就是他们。”
岳大人面不改色,心内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大人早有预料,提前做足了打算,不至于让他们手忙脚乱。
江淮安得到这个答案,心中刚升起的一线希望,又重重的摔落成了碎片。
出了大牢之后,那祖孙便离开了,在府衙当中,岳大人故作不解,疑惑地问道。
“江大人,风息大人,那两个细作,是我们在中秋夜晚,在燕州河岸上抓获的,你们二位这般,还带着人来指认,可是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