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和轻笑了下,“再说了,那石斛是买给谁?”
“你要是不掳我来这儿,我自己照样可以买的起。”
姜遇棠反驳一声,与谢翊和先去了一家生意红火的,本以为是在这里赌。
未料到,谢翊和只是进去交谈了片刻,似是不满意的出来了,换了隔壁街上,生意更好的。
赌坊没有日夜,里面一片昏暗,酒气和骰子声音不断,还有着冲天的吵闹声。
姜遇棠打量着这里的格局,将那儿的玩法纳入眼底。
有赌徒败兴朝外出去,谢翊和带着姜遇棠,侧身将人护着,带着她去了人最多的赌桌前。
周遭全是百姓,看到这容色出挑的二人,稍显意外,却只以为是俩赌鬼夫妻,都没当回事。
看到这里人多,姜遇棠又起了念想,见到谢翊和在问玩法。
她的脸色微变,发现楚歌他们没有跟随,在这挤满了百姓的桌边,脚步朝后退了下,就被裙角给扯住了。
姜遇棠一愣,低头才发现,谢翊和不知何时,将自己与他的外衫给绑在了一块,系了个疙瘩。
旁侧有大汉看到乐了,“兄弟,这么不放心你婆娘啊?”
谢翊和听到这一称谓,倒是笑了,在这环境下显得有些混不吝的,冷瞥了姜遇棠一眼。
“嗯,嫌我穷,没出息,总是想跑,没看到,给我头发都愁白了。”
说着,就把姜遇棠给拉了过去,圈在了赌桌前。
那大汉哈哈大笑,“看来男人长的好看,也不能拴住漂亮娘子啊,银钱才是硬道理啊。”
谢翊和不置可否,低头问胸前的人儿,“是这样吗?”
姜遇棠不悦,踩了谢翊和一脚,又想到方才的举动,有些后怕,瓮声说,“我没想着逃跑。”
“你也跑不掉。”
谢翊和微笑回完,拿着最后的银钱,纵观局势,听着色盅,压起了大小。
而在这南诏的另一头。
北冥璟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三日,攻下了城池,带军回来。
却在安城的军营中,不见了姜遇棠的踪影。
一时之间,主帅的营帐噤若寒蝉,一行人站在桌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北冥璟还没有来得及卸下盔甲,一袭血腥气息。
他的脸色黑沉,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寒厉的目光扫去,冷声质问道,“什么叫做,郡主被南诏残兵给掳走了?!”
扑通一声,驻守军营以叶将军为首的几位将帅,各个惶恐不已,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们将安城翻了个遍,还派了人在南诏搜寻,却始终都找不到姜遇棠的下落。
这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般,了无音讯。
他们猜测,只怕是真被南诏的燕回掳走,带到了敌军的大本营,这才如此。
叶将军的脸色难看,双手抱拳。
“末将该死,末将是怕耽误了战机,这才没敢将此事禀告于陛下,但已经在各地搜救郡主了。”
这话说完,却让氛围变得愈发低沉可怖了起来。
一行人的心都跟着高高提了起来。
可是在北冥的家国面前,他们只能做出如此选择。
北冥璟又岂会不明白,额角的青筋都跟着暴起,将心内的焦躁压了又压,说道。
“将那日郡主被掳走的情况,一字不差,仔细说给朕听,还有……”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那谢翊和可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