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来到槐树村,或派人将她押到县衙后,再看下一步如何应对。
毕竟现在敌人在暗,她在明。
想做点什么,都怕对付错了人...
沉默间,一直没有出声的乌木氏缓缓开口:“需要帮忙,记得开口。”
江芷意外。
她猜乌木氏应当有另一层身份,但没想到‘杀人罪名’都能处理的身份,还怪牛逼哩...
乌木氏看着江芷奇怪的表情,拧了拧眉,起身回屋。
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落荒而逃,江芷忍不住笑了。
视线扫到大家凝重的表情,轻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县令大人英明神武,必定不会冤枉我,何况还有阿奶在,阿奶可是有大本事的,她肯定能帮我摆平!”
话音刚落,隔壁屋子里便传来了乌木氏气急的声音。
“江芷,你若再编排我,我就不管你死活了!”
“遵命阿奶,我不说了~”
——
同一时间,县城衙门。
贺景洲忙得团团转。
如今寻找水源和打火炕同时进行,虽说已经提前做了部署,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会遇到很多困难。
比如找到水源后,村民不愿意挖水渠,他得调配人手去监工。
比如说打火炕前,要跟村民签契约,村民一听后面还要用粮食偿还,立马变脸将人赶出去,他又得派人去协调。
诸如此类的小事数不胜数。
而在他恨不得长八只手四个脑袋的时候,
贺景洲叹息:“先让师爷去处理,处理不了再来找我。”
张衙:“报案的人说,槐树村的江芷杀了杏花村的赵来弟,赵来弟系江芷的亲生母亲,事关槐树村江氏,小的不敢怠慢,特来请示大人。”
“槐树村江氏!”贺景洲瞪圆了眼:“她日子好好的干嘛弑母!”
“小的哪里清楚,报案的人是这么说的。”
“先压住报案的人,我这就去瞧瞧。”贺景洲火急火燎地换了身官府,往衙门去。
“堂下何人。”贺景洲稳坐高台后,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跪下来,先磕了个头,才控诉:“请大人为我那可怜的表妹做主啊。”
“有何冤情,你只管说。”
“我那表妹名叫赵来弟,嫁给同村的汉子江春生,两人成婚后生下四个女儿,大女儿今年满十五,不久之前表妹为她许配人家,因她诸多不满,两人起了摩擦,表妹失手打了江芷,江芷怀恨在心,昨日趁着回娘家将母亲杀害,此人正是槐树村的江芷,陆江氏!”
“你是亲眼瞧着陆江氏杀人了?”
“是我亲眼所见,陆江氏将我表妹一刀毙命,心思歹毒,手段残忍,请大人一定要替我表妹做主啊!”
贺景洲捏了捏鼻梁。
他当然相信江芷没有弑母,她有财力有脑子,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太容易,没必要亲自动手。
动手还被人看见,她没那么蠢!
但人都已经来报官了,他也不能不管。
于是跟张衙吩咐两句,亲自来了杏花村。
赵家觉得晦气,没买棺材,准备一张草席将人裹了埋到后山。
还没腾出手埋,县令就来了。
众人哪见过这种架势,三两句就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