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十日破荆州,姜维制霸长江,铁骑入吴地。东吴的丧钟,已然敲响。天下的重心,彻底倾斜。
荆州大捷的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江东。韩信之名,如同雷霆,震得吴地山川失色。他并未在荆州多做停留,只留下一万精锐并部分降卒,委任稳重之将镇守这新得的重镇,确保后方通畅。旋即,亲率八万得胜之师(破荆州血战折损约一万),挟大胜之威,旌旗蔽日,鼓号喧天,浩浩荡荡沿江东下,兵锋直指东吴国都——建业。
与此同时,长江之上,姜维的两万铁骑在江东腹地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他们避实击虚,所过之处,吴军地方守备或一触即溃,或望风而降,或紧闭城门不敢出战。小的城邑无力阻拦,大的军镇惧于野战被歼。姜维大军一路如滚汤泼雪,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便一路扫荡至建业城外围,与韩信主力形成了对建业的钳形合围。
建业城中,虽有十万守军,城高池深,粮草尚足,但一股绝望颓丧的气氛早已弥漫全城。荆州十五万大军十日即没,长江天堑数日沦丧,大都督陆逊战死,蜀军铁骑已在国境内肆虐……这一连串的打击,早已将吴军的斗志击得粉碎。朝堂之上,以顾、陆、朱、张为首的江东大族,心中盘算的早已不是如何退敌,而是如何在城破之后保全家族利益。所谓抵抗,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增加无谓的伤亡,加速毁灭的到来。
韩信与姜维会师于建业城下,总兵力十万(韩信八万+姜维两万骑兵及部分收编兵力,且士气如虹),将建业围得水泄不通。然而,韩信并未急于攻城。他使出了攻心之计。
每日,汉军营中都有成群的士卒被组织起来,向着城头齐声高喊:
“只诛首恶孙权,降者免死!”
“弃械出降,仍为汉民!”
“江东子弟,何苦为孙氏陪葬?”
“大汉天子仁德,既往不咎,保尔等家业平安!”
……
喊声如潮,日夜不息,如同魔音灌耳,不断瓦解着守军本就不多的斗志。更有箭矢射入城中,携带大量告示,明确承诺:只要交出孙权,开城投降,除孙权直系一族外,其余文武百官、士族豪强,皆可保全官职、爵位、财产,江东秩序一如往日。
这精准的许诺,彻底击中了城内大族们的软肋。他们本就对孙权的晚年昏聩和引来的这场灭顶之灾心怀怨愤,如今有一条既能保全家族又能结束战乱的道路,何乐而不为?抵抗?为了那个已成孤家寡人、还在宫中咒骂不停的孙权?不值得。
城内的气氛愈发诡异。守军巡逻时目光躲闪,军官们的命令变得迟疑。朝会上,主降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公开。
终于,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以丞相顾雍、上大将军诸葛恪(虽心有不甘,但大势已去)为首的重臣,联合了宫中卫队的部分将领,发动了政变。他们率兵闯入皇宫,将仍在睡梦中的孙权及其少数死忠侍卫控制。
“尔等逆臣!背主之贼!朕待尔等不满!安敢如此!”
孙权须发戟张,目眦欲裂,被绳索捆绑时仍在歇斯底里地怒骂挣扎,状若疯癫,早已失了昔日吴主的风采。
那些平日对他恭顺有加的臣子们,此刻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如同看待一件即将进献的货物。为了家族的存续,所谓的君臣情分,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建业城门缓缓打开。顾雍等人捧着印绶,押着被缚的孙权,率领着黑压压一片、已然解除武装的吴军士卒,出城向汉军请降。
韩信骑马立于阵前,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昔日与曹操、刘备鼎足而立的东吴之主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唯有对世态炎凉、成败兴亡的淡漠。他遵守诺言,下令接收降卒,清点府库,安抚百姓,并派人飞马向陇右大营和成都报捷。
按照诸葛亮事前的严令,孙权被严密看管起来,准备押送成都。而那十万降卒,则被韩信与姜维商议后,打散编制,选出五万较为精壮者,由姜维派遣得力部将率两万大军,即刻押送往西北斜谷前线,交由诸葛亮处置。这些降卒士气低落,离乡背井,又被分散看管,很难再形成威胁。剩余的降卒则就地解散归农,或补充入汉军辅兵队伍。
至于江东之地,韩信履行承诺,仍立孙权之子孙亮为吴王,但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傀儡,所有军政大权尽归汉廷指派的官员(多为随军文官及愿意合作的江东士族代表)掌管。江东诸大家族见家族利益得以保全,也便安心接受了新的统治秩序。
至此,雄踞江东数十年的孙吴政权,实质上宣告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