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舒服,她很喜欢很喜欢。
“呵……”
虞听笑了笑,明艳的面庞神色温和,她刚从外面回来,穿着西装衣冠齐楚,和趴在她怀里仅披着一条毯子的赤裸女人形成了鲜明且很有张力的对比。
她知道冉伶还想继续抱她不想跟她分开,偏偏知道,她才更像一个掌控全局的主导者,推开了黏在她身上的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冉伶愣住,又并没有很着急,虞听并不是要抛下她外出,虞听只是转身进了衣帽间,从里面找出一件白色衬衫,拎衣架走回床边。冉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举起手,勾起的指尖往下倾,衣架顺势从她指尖滑落,白色衬衫就这样掉落在冉伶不着一缕的女人身上。
“穿上。”
跟方才的温柔天差地别,虞听像换回了昨晚在酒吧里质问冉伶的虞听,只是褪去了当时着急的情绪,显得更加冷漠。
冉伶不知为何她情绪转变得这么快,为什么忽然让她穿衣服?却只拿了一件衬衫,没有内衣内裤也没有裤子.......冉伶心里头生出一股巨大的羞耻,听听是想跟她玩儿情趣么?只穿一件衬衫,比不穿还要.......
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虞听沉默下去后房间安静得过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着她执行虞听的指令。
只好当着虞听把肩上的毯子拿掉,还是有些高估自己,立刻她就脸红了,在虞听不太温柔的注视下穿上了那件薄薄的衬衫。
——听听怎么了?
扣好锁骨下的倒数第二颗口子,冉伶擡头看她。
合身的衬衫盖不完全身,洁白的双腿从腿根就开始裸露在外,胸口顶着布料若隐若现,冉伶也知道自己正在动情的状态,红着脸拉过刚才的毯子盖住腿。
“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天晚上究竟为什么主动去喝酒了?”
原来虞听是要开始跟她算账了。
终究还是要算账的。
虞听确实也很想知道,害得她找人找了半天,担心了一晚上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能不能让她接受。
知道被审问的女人不能说话,虞听捡起床上她的手机,扔到她面前。
“可以直接发到我的微信上。”她语气冷漠,不带什么感情。这样的冷漠对待很能让冉伶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听听搞不好是要跟她生气的。
就站在床边,虞听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进和冉伶的聊天框里,等着这人跟自己解释。
冉伶开始纠结,握着手机磨磨蹭蹭的删删又打打。好一会儿,虞听才收到第一条信息:【听听跟前女友要复合了吗?】
冉伶心里的委屈也没有被好好抚慰,这就是她昨晚一直想问的。∞
虞听看到信息后皱起了眉。
看她是这样不悦的反应,冉伶又补了一条:【我以为听听要跟前女友复合】
虞听沉默。
她在思考冉伶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在海岛时冉伶就有因为时宜而不开心,昨天下午一起去看画展,跟时宜打完招呼,她忽然就不舒服,脸色煞白。
她对时宜有意见,或者说,她误会了虞听和时宜在不清不楚。
所以当噩梦来临她被惊醒,给虞听发消息却没有得到回复的时候,她脆弱的内心下意识就觉得虞听一定和时宜在一起,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决定去酒吧买醉。
整条逻辑链赫然清晰呈现在了虞听眼前。所以挂电话、不回消息、闹脾气,害虞听着急担心了一个晚上,全都是因为误会了她要跟时宜复合。
虞听沉默,看着冉伶,瞧她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半裸的模样,嗤笑出声。
她真是不懂,伶姐姐是怎么做到刚跟她上过床正半光着身子坐在她面前,还问她是不是要去跟前女友复合了这种问题。
就这么想要被哄,就这么想要虞听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伶姐姐……”虞听语调戏谑地唤了她一声,眼眸弯着笑却流露出一股玩弄的恶劣来:“既然这样认为,你昨晚是在做什么?”
昨晚……冉伶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听要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好轻浮,冉伶好陌生,倍感不安。
虞听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都知道我要跟前女友复合了,你还要我跟你上床,是想要做什么?想让我对你负责?还是……”
虞听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
冉伶霎时惊讶又受伤。
听听怎么能说这种话?她怎么可以这么认为?
【都知道我要跟前女友复合了】——所以她是真的要和时宜复合?
那冉伶算什么呢?她们的昨晚算什么呢?在虞听眼里,就是一次不想负责的一掖情吗?
明明昨晚那么恩爱,虞听明明那么热情,这样的事后清晨,冉伶本该是要被她好好爱护的……虞听却混蛋成这样。鼻头一酸,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泛起泪,冉伶在她身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起身下床,刚走出两步,虞听转身拉住她手腕。
虞听的力气比体弱的女人力气大得多,稍稍一用力就把人给拽了回来。冉伶重心不稳,跌到了床上,顿时惊吓又狼狈。
虞听往前走了两步,西装裤下的膝盖用力把冉伶的腿给抵着,低头状似无辜地问:“伶姐姐,你这个样子走出去要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