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蝴蝶(2 / 2)

哑巴美人 荼倪 2054 字 2个月前

平板备忘录上赫然打着几个大字:【听听心情不好吗?】

虞听沉默了多久,冉伶就忐忑了多久。

莫名的,虞听心里头那股莫名的烦躁被驱散了些,她有些软下去,带着安抚意味说:“没有。”随口撒了个谎:“刚刚处理一些事。”

冉伶这才放心下来,松了口气。又在平板上打字问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虞听应声:“嗯。”

【那现在听听要睡觉了吗?】她认真又耐心地打字。

虞听给出肯定的答案后,她转身去关灯。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的第三秒,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里冉伶丢弃了她的枕头,挪到虞听那儿,环手抱住虞听腰,不请自来地枕上虞听的肩膀,缩进她她怀里。

大概是这些日子她们已经很亲密,不论是抱着睡还是异地打视频都睡过了,冉伶不再像从前那么害羞,擡头在黑暗里瞧了瞧虞听的表情,见她没有不满,脑袋又往她怀里又蹭了蹭。

果不其然,还是要抱着睡的。

她很轻,也很软,不会给虞听带来窒息的压力。她内核温柔,还有种神奇的能抚平烦躁的能力,呼吸时身体的起伏都像是在给虞听顺毛。

原先烦躁的心绪彻底平稳下去,虞听身体松懈,很快入眠。

……

夏日炎炎,没有工作的紧迫感,时间走得很慢,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松弛又惬意,泳池水波袅袅,就院子里连被风吹拂的花瓣都仿佛开了慢倍速。如此,人也跟着变得很懒,懒得动也懒得出门。这几天虞听都没怎么出门,冉伶也不出门,理所应当地陪在她身边。

她们一起做了很多事,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有时冉伶会拿着画板到院子里阴凉处画画,虞听倚靠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侧身用相机给她张照片。

这种舒适的节奏,就好像她们是一对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恋人那样默契。可在这样的亲密无间里,她们又保持着一种说不出的距离——亲密却又不再更亲密。

冉伶像往常那样对待虞听,百般包容百依百顺,会牵手会拥抱,也会投喂,却没有再更进一步了。

她没有借助那晚的事情要跟虞听更进一步。为什么呢?难不成是以为虞听喝醉了又断片了把那晚的事情全都忘光了?毕竟这是虞听惯用的招数,酒后把人弄得脸红心跳,第二天若无其事,无辜得像什么也没发生。

其实现在也是一样,冉伶不提,虞听也没提。酒后缠绵的吻只存在她们各自的记忆里,像共同做的一个梦。

虞听的演技好吗?其实虞听自己也不太确定,冉伶到底是不是能看穿她?或许冉伶是看穿了她的,包括之前仗着知道冉伶喜欢她所以向她提出结婚的事又不想对她的感情负责假装忘掉的事。

看穿她,但是纵容她,伶姐姐那么喜欢她,却不愿意用喜欢去为难她。不必逼迫虞听对一个酒后的吻负责。

她纯白得像一张纸,纯情到被吻后会脸红会羞耻到不行,却也包容虞听,知道对虞听这样的人来说一个吻根本不算什么。

也许,伶姐姐还会担心太较真太不识趣会被虞听厌烦......

她在等虞听真正的心甘情愿么?

还是,在欲擒故纵?

时间很快走到周三,林涧画展开展的日子。

不巧上午云城忽然下起了大雨,一直断断续续。虞听看天气预报,预计下午才会彻底停歇,她知道冉伶不能淋雨,便决定下午再去。

午饭过后冉伶想回房间午睡,尽管虞听并不困,还是十分慷慨地牺牲了自己的娱乐时间,陪伶姐姐一起回到卧室。

关掉灯关掉窗户拉上窗帘,冉伶点完香薰以后爬上床熟练地躺进她怀里,绕着指尖,在她肩膀上隔着布料轻轻写字:午安。

空调吹着冷风,温暖的体温融在一起,这热度似乎让冉伶身上的香味变得更浓郁。虞听偏了偏头,下颚抵住了她的额头,垂眸,瞧见她秀气的鼻尖和合上的双眸。

呼吸的起伏很轻,她已经睡着了。抱着虞听她的入睡速度似乎比虞听本人还要快一些,那儿还有入睡困难的样子。这几天她很爱睡觉,午睡变成了必须,大概是之前常常失眠的补偿心理。

虞听盯了她好一会儿。

她就这么依赖她么?

虞听不困,但被困在这软香里动弹不得,索性合上双眼。

环境太过舒适,旁边的床头柜上还燃着冉伶新买的安眠香薰,她不知不觉便被睡意侵袭。

不知道睡到几点,怀里的冉伶模模糊糊的醒了,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她蹙着眉头从虞听怀里撑起身子,又不由分说地压在虞听身上,哼唧着像小动物似地嗅了嗅她,然后启唇含住她的唇瓣。

有了上次接吻的经验,冉伶不太熟练地用舌头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她的口腔里和她交换唾液。含住、辗转又松开,再含住。

身段柔软的女人趴在她身上,胸紧紧压着她的胸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捧着她的脸,闭上眼睛缠绵又深入地吻她,发丝在虞听脸上随着她的动作把虞听蹭得很痒,虞听情不自禁想反客为主想握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双手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冉伶绑住——是绑住了吗?她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除了微弱的唇舌回应,其他地方动弹不得。

“唔.......”女人在她身上哼出声音,似乎亲够了,缓缓离开她。可虞听没够,想要伸手抱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昏暗的房间,是冉伶垂下的发梢和她的锁骨。她的手撑在她脖子旁边,虞听的身躯被她笼罩着。

大脑混沌滞缓,虞听茫然地喘着气,很快,她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在做梦。身前的冉伶只是越过她,想去拿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听听?

——是做噩梦了吗?

她用这样无辜又关切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