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南境兵?本次战争是谁带队指挥?跑掉的都有哪些人?”陈刚继续问道,边上一个士兵快速记录着。
“对,我们是南境兵,本次作战指挥将军是张猛尚书,跑掉的人包括张猛尚书、李华校尉、以及大概两百多名士兵。”
这时,三连连长快步上前,躬身禀报:“陈营长,张猛的战船已经驶出十里地,晨雾越来越浓,再追就超出约定范围了,还追吗?”
陈刚朝着江面远处望了望,只能看到晨雾中模糊的船影,他狠狠踹了一脚船板,不甘心地说道:“算了!算张猛那老小子命大!收队,回康城!”
“是!全军打道回府!”三连连长高声喊道。士兵们押着杜飞和三名亲兵,调转船头,朝着康城方向驶去。
回到康城时,天已大亮,晨雾渐渐散去。杨进站在东城墙下,正指挥士兵们清理战场——有的士兵用担架抬着敌军尸体往城外空地运,有的则在收集散落的武器,百姓们也自发赶来帮忙,推着独轮车运送物资。看到陈刚的快船靠岸,杨进连忙快步迎上去,笑着说道:“陈刚,你可算回来了!追上了吗?”
陈刚跳上岸,拍了拍身上的露水,得意地指了指被押在后面的杜飞:“虽让张猛跑了,但我逮到了一条大鱼!这是杜飞,张猛最得力的副将,南境军中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杨进看向杜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啊,你小子!这次追敌立了大功,战后论功行赏,我一定为你请功!没想到这次来犯居然是南境的兵部尚书张猛。”
“嗨,都是弟兄们奋勇杀敌,我只是喊了几嗓子而已。”陈刚挠了挠头,笑着摆手,“对了,战场打扫得怎么样了?还需要做什么吗?”
杨进收起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份战报,递给陈刚:“打扫完了。我们也通过从敌军尸体上的军服、令牌,还有俘虏的供词进行判断得出,来犯之敌就是南境军,主帅是南境兵部尚书张猛,副将是杜飞和李华——你抓的这个,就是杜飞。另外,咱们还在敌船里搜出了南境的调兵虎符,铁证如山。”
陈刚接过战报,快速扫了几眼,忍不住骂道:“好个南境!白天跟咱们做着生意,夜里就派兵偷袭,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若不是咱们早有防备,康城说不定真要被他们攻破了!这是我从杜飞嘴里审出来的,都对上了。”陈刚说完也将记录的本子递给了杨进查看。
杜飞被两名士兵押着跪在地上,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不甘:“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套取南境的军情,绝无可能!”
陈刚听到这话,顿时火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好你个阶下囚,还敢嘴硬!老子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就不姓陈!”
“慢!”杜飞连忙喊道,“我乃南境正四品副将,就算被俘,也该有将领的尊严!你们若真有本事,就把我押回你们的朝廷,让你们的大王发落,别在这里恃强凌弱!”
陈刚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道:“呸!要不是看在你还算条汉子的份上,我现在就砍了你!”
杨进拉住陈刚,摇了摇头:“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先看看这次的战损情况,这才是要紧事。”他对着身边的亲兵喊道:“把咱们的战损报告拿来。”
亲兵很快拿来一份折叠的纸张,杨进展开,笑着念道:“本次康城防守战,我军大获全胜!具体战损:无人员死亡,重伤三人(均为被滚木、巨石砸伤),轻伤二十七人(多为箭矢划伤);歼敌七千二百九十六人,生擒一百三十四人,其中包括副将杜飞在内的将领三人,缴获可用战船二十三艘、朴刀七千余把、弓箭四千余支。”
“漂亮!”陈刚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跳了起来,“咱们以三千六百人,打垮南境一万大军,还几乎零伤亡,这要是传到永乐城,王子肯定得重赏咱们!”
周围的连长、排长们也纷纷围过来,听到战报后,个个喜笑颜开。一连长摸着络腮胡,笑道:“还是杨营长指挥得好,那诸葛连弩和石灰弹,简直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二连长也跟着附和:“还有陈营长的追击,不仅抓了敌将,还烧了他们三艘战船,彻底断了他们反扑的念想!”
跪在地上的杜飞听到“歼敌七千二百九十六人”,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张猛精心训练的一万精锐,竟然折损了七成,而华夏军几乎毫无损失——这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他身边的三名亲兵,也低着头,眼神里满是绝望。
陈刚兴奋过后,突然看向杨进,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杨进,既然咱们已经摸清是南境来犯,而且士气正盛,不如趁势杀过去,拿下南境的祥阳城!祥阳城离康城只有百多里水路,咱们顺水快船,一天就能到,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杨进却摇了摇头,语气严肃:“不行。咱们接到的军令是‘镇守康城,防御来犯’,没有进攻南境的权限。而且,南境虽然战败,但祥阳城还有五千守军,咱们贸然进攻,很可能陷入持久战。别忘了,不光只有南境一个国家,其它境没准也在盯着咱们,一旦咱们主力离开康城,他很可能趁机偷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险不能冒。”
陈刚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杨进说得有道理,只能悻悻地说道:“行,听你的。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