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地主眯着眼看着宜真,言语上虽然很是平和,但是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威胁。
“我没想嫁啊,你家上门提亲还不许人拒绝了不成?这没道理吧?要这样,你们要是瞧上了顾家的姑娘上门提亲,顾家也不能拒绝了?”
宜真所说顾家却是镇上富户人家的孩子,家里有孩子在京城当官的顾家在镇上可是传说。
丁地主听了宜真的话面皮抽了下,“李姑娘不要开玩笑了,你爷奶可是收了我聘礼的。”
宜真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笑道:“谁家拿了聘礼,谁家嫁女儿,我家可是没看到聘礼什么的。”
丁地主皱眉,他是知道李胡氏贪婪,但是他以为,不管怎么说李胡氏总会给李明之一点银钱才是。
他当初给钱的时候可是说的很清楚,那是聘礼。
丁地主皱眉道:“我可是和你奶说的很清楚,就是看上了姑娘你,而且你奶也将你的生辰八字给了我家……”
“我家没有收到,您要还想结这门亲,我是可以的,就是聘礼什么的您得重新准备了。”
宜真微笑随意说道。
嫁人而已,没人说过嫁人后就必须被人欺负不是,她完全可以当那个欺负人的人。
丁地主看着宜真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沉默了。
丁地主之所以想结这门亲事,确实是有算计的成分在,但是他算计的是李明之和李裕荣。
他想着现在就结亲,将来李裕荣科举考出来了,他们家可以借着李裕荣的名头得好处。
至于说考不出来的情况,丁地主倒是没想过。
他可是听过李裕荣的夫子和别的夫子t的对话的,李裕荣的天资比之其父还要高出几分,同事勤奋上也不输其父,更有家里的环境比之其父自然是好上许多。
李裕荣其父可不就是李明之,李明之的夫子可是说过了,李明之当初如果去科举,考上举人那是轻而易举的。
甚至努力一下进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李明之手被打断了,留下了后遗症,与科举再也无缘了。
丁地主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丁地主本身想培养儿子,奈何儿子实在是没有天分。
丁地主的儿子比李明之更早进学堂,但是这么多年了,连童生都没有考过。
丁地主转身走了,离开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看。
如果宜真只是普通的村姑,哪怕性格泼辣点,能打一点也是没有什么的。
但是谁让宜真的武力值有些超标呢!
丁地主是想要给丁家找个可以压榨的靠山,可不是想很早祖宗!
至于为什么明明没有对外表现出武力值,丁地主却还是知道了这个事情……
当然是这两天时间宜真的努力成果了,不在压制自己的宜真,直接上山打猎去了。
而且还特意选择在丁家的家丁面前表演了一番脚踢树木的画面。
碗口粗的树就这么被宜真给一脚踢断了。
丁家的家丁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那棵树是假的,宜真则是在踢完树后做出一副受惊的表情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后才匆匆离开。
那家丁在查看过后发现树确实是树后直接将这消息上报给了丁地主。
这才是丁地主在李三木一家找上宜真后过了四天才找上门的原因。
实在是之前没想好要怎么做,同时也是因为心里怀疑宜真是不是用了什么技巧之类的。
但是四天的时间,丁地主还是查出了一些东西的,比如宜真曾经是有拜过师的。
只是那事情发生在十多年前,嗯,也就是三岁时候的事情。
试想一下,谁家会把小娃娃三岁时候说的拜师的话当真?
但是人宜真就是真的,原主这个师父那是真师父,哪怕拜师的年龄过分离谱。
宜真从记忆中找出这个师父,发现这个师父教导宜真的时候很认真,原主小时候嫂子嫁进门之前,每天都跟着师父,对外的说法就是被关在家里。
但是想想原主那性格就不是一个从小被关着的性格。
原主对外表现的很温柔,但是只有熟悉原主的人才知道原主是一个多么跳脱的性格。
宜真为此很是适应了一段时间,不过学着原主的性格行事后宜真很惊讶的发现,她竟然不讨厌,还挺喜欢,就有点奇怪。
“真真,你是不是偷偷的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丁地主有点怕你?”
李明之到底是亲兄长,对于自家妹妹还是很有些了解的,丁地主的表现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也没啥了,就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一棵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