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乌与昂日再度从城堡中升空后,卡乌面对昂日的目光,想要说啥。
昂日摇了摇头,对他道:“君臣和盟友之间,你自行判断。”
卡乌苦笑了一下,他还是乘坐狮鷲朝著东南方向离开了。殊不知他这一去,昂日摇了摇头,因为原本宣冲是给他留了一个名额的『奈何这个羽人还是听从於旧的思想钢印。既然他无法自主,那就没必要继续投资了。
…每个人都有价格標籤…
四个时辰后,角人攻破了堡垒。鲁尔格等眾多羽族们在堡垒被攻破后,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狂暴角人,得到来自天空上昂日的提示。
昂日:“朝著东边走。”
诸多羽族们顿了顿,望向了鲁尔格,鲁尔格没有作声。似乎想要等待昂日发出“恳求”。
但昂日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最终当角人大刀在他面前砍碎了他的亲卫,他终於忍不住带头掉头朝著东边飞去。
诸多羽族手下看著他这个样子,愣了愣,然后也都朝著东边溃散。——至於下次,大家心里不会再等他决定了。
在东边,炽热的风暴火焰落下,形成了火焰阻拦。
这是太月鸞的涅槃技能,隨著火焰结束,角人们才匆匆涌上来,鲁尔格和羽族们则是逃跑了。
鲁尔格此后再也没有了军队。
…消灭…
十个时辰,金角派遣的追兵在追杀逃跑的鲁尔格无果后,愤怒地狂吼。浑身肌肉冒出了血色红光。
固然羽族不擅长於在地面上用枪阵对战,但是他们身法灵活,在丟盔弃甲后逃跑的很快。这不,风暴城和狮鷲城內,角人攻破城池后也都没能完成彻底屠杀,所有贵族羽人们都乘著御风飞船离开了,而身强力壮的羽族平民们也都驾著船出海了。
金角带著这上千队伍正准备继续向北的时候,结果在他们身后出现了爻族骑兵,
金角很快让麾下巨怪们去迎战,但是这一支爻人骑兵下马列队完成了一轮排枪射击后,就立刻跑了。
而当自己不理会的时候,爻人骑兵又会过来,再次下马射击,一边展示著从角人头上割下的角。
註:下马射击的原因是,这些骑兵手上是重火枪,后坐力相当大,在马背上无法有效开火,但这射程也足足是两百步开外了。
於是乎金角开始就这样放弃了继续向北,被骑兵牵引著抵达了宣冲预定的会战地点。
这是一片有利於爻军的阵地。四百爻军站在高坡上,面对著数量一千多,內部有著大型变异个体的角人军队,发起了邀战。
爻军中归化的角人士兵高喊:“你过来呀!”
一炷香后,在面对这些角人们的衝锋时,宣冲甩出旗帜,在外面丛林中,五十骑兵从侧面策马衝出,从高空看就像一枚硬幣,冲向砧板上的米粒群。
骑將为首的是武棱,算是武家新人了,三个月前才从北边过来。他抬起骑枪,让骑枪上旗帜晃动,他颇有技巧地標註了己方集团策马的方向。从角人稀薄的侧翼插入,把一群散阵小角人冲飞了。
处於边缘的角人被当场撞飞了,当然这对於金角来说並不需要太过注意。
金角现在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山坡上正面战场上,以及自己群体中八个巨型个体、七十头大型个体上。
註:在打鲁尔格之前,金角手下有一百个大型个体,五头巨型个体;数量变动的原因是——在山坡上,两个巨型个体受了伤,隨手將倒地的大型个体凌空扯碎,內臟撒了满地,然后將残尸吃嚼了,恢復了力气和创伤后,继续向上衝锋。而那些分到內臟的大型个体在吞噬同类后,也长大了一圈,朝著那些大巨怪的样子发展,其脚后跟不规则的弯角擦著地面,如同犁地一样带出大量尘土。
此时角人变异后,其身上角,就如同二迭纪之前角石狂魔乱舞的演化一样。
金角:“衝上去,只要衝上去就行了!”
然而衝上坡地的角人,开始踉蹌,因为山坡上有铁蒺藜!更要命的是,一个叮叮噹噹的声音在山坡上响起,让角人们注意力不能集中。
山坡上武家军举起了长枪,这些长枪有了一个奇特的配置,那就是枪桿子上除了掛红缨外,还掛了铃鐺,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多铃鐺的,索性就绑了些铁片掛在枪头上摇晃起来,叮叮噹噹作响。
宣冲在“天空女神”的生物基地中一游后,对各个种族的弱点都有了个整体了解。
角人的特点就是:由於头部骨化结构,一旦听到某个频率的金属敲击声,耳蜗体系內会產生共振,也就是极度剧烈的耳鸣,也就是说如果在战斗时候敲锣打鼓,会严重干扰角人注意力。
这个缺陷是角人头上带角后,原始设计就带来的缺陷,后续填补都没法完成。
现在这些角人在邪月的发育后,力量、爆发上都取得了十足的长进,但是身体协调度不仅仅没有弥补,缺陷反而是变大了。
宣冲专修协调度,非常清楚在力量,敏捷之外,动作协调一致的重要性。
正如同人在被绊倒时,手臂会不自觉地撑住地面;在面对扫来的棍子时,会不自觉缩头,保护住喉咙。在肢体部位遭遇这些疼痛感知到来前,眼睛,听觉,稍微瞄上一眼,就会给大脑激发出第一优先级的准备。
人体的感知、反馈,运动,是一个综合信息体系。
而角人们在邪月的污染下,短短一两个月的催化发育,虽然力量变大,但反而变得呆头呆脑,不聪明。
宣冲能明显发现这些变异角人庞大身躯上有视觉死角。
变异角人无法敏锐地照顾到自己全身,是依靠听觉来补充。一旦听觉被干扰,动作上不是优先照顾自己要害时,就会非常焦躁。
就在他们焦躁时,在阵地正面一排排镁光灯晃瞎了这群角人,於是乎在这身高一丈到三丈不等的角人们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时,胸口空挡大开,被长矛准確地穿胸。
呲溜呲溜,是长枪刺入然后拔出的声音,尸体倒下,血液从山坡流下,然后是第二批角人继续衝上来撞击长枪,然后倒在山下。
武家军的军士们不断拽著潮湿的红缨將鲜血甩出去,不至於顺著枪桿流淌到自己手上,造成打滑。
坡上惨烈的廝杀,持续了足足三盏茶的时间。这些屠戮羽族两个城池的角人魔军,在没有准备任何適当器械的情况下,一味地猛衝,死伤惨重。
角人面对著哗啦啦的枪头噪音,和山上那个刺拉拉闪眼睛的东西,变得暴躁,开始拿著武器朝著枪头乱敲。
然而格斗迷都知道,枪桿子是有韧性的,一味地砸枪桿是徒耗体力。
当一个角人如同拨弄筷子一样,一棒子將一个枪头砸到一边,另三个枪头猛然突刺,角人的身体上多了三个血窟窿。
穿刺不断进行著,就在某个阵列前角人堆积数量眾多的时候。宣冲觉得死尸堆积有些妨碍刺杀效率。
於是乎下令丟了一波喧囂弹,长枪兵朝著山坡上后退十步,重整列阵;角人们兴奋了,再度衝上来,结果山上一个铜锣被甩了过去。被角人们来回踢。
巨大噪声引起前排的角人不断停顿,而后方角人则是被声响弄得焦躁,开始相互推搡。
又是一盏茶时间,角人们疲惫了;爻军煞气强化,开始反衝锋。
长枪兵齐步快走向下衝锋的穿透力,堪比骑兵小跑突刺。瞬间这些打仗不专心的角人脖子开出血泉。在山坡上不规则滚落,仿佛露珠在抖动的荷叶上乱飘。
角人被打的“落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