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1 / 2)

第75章第75章床头吵架床尾和。……

*

南柯和黄粱守在外面,先是隐约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皆是一脸的担心。

后来争吵声突然没了,她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越发的不安。等到里面传来顾荃疑似在哭的声音,两人反而退后一些,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满了,满了……”

“夫君,不要了……”

“你不要碰我!”

墨云翻滚欲满天,原本的狂风暴雨戛然而止,不甘不舍地收敛着,任由雷电恼怒,也只能云歇雨停。

零乱的床上,方才还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已经分开。在床里的人娇弱着,眉梢眼角都带着被滋养过后的媚色,在床外的人克制着,目光中全是欲壑难填的隐忍。

他们中间隔着半床的距离,如同难以逾越的天堑鸿沟。

烛火见证了有情人的缠绵悱恻,晕染了这一室的情愫,潜移默化地融进彼此的呼吸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除去相互凝望着,他们不能再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只能眼神勾勾缠缠着,你来我往地输送着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这份云雨过后的惬意温馨被楼下的嘈杂声打破。

“这一趟可真是累,二十多天的路,非要我们半个月赶到。”有人抱怨着。

另有人附和,“你少说两句,大人心疼大姑娘,大姑娘出嫁兹事体大,大人为给大姑娘撑面子,这才赶得急了些。”

那些人吵吵嚷嚷的,动静不小。

听他们的口音,是南安城人氏。

裴郅已经下床,背着人一件件地将衣服穿上。那修长劲实的身材,宽肩窄腰满是张力,与向来清冷淡漠的气质自相矛盾。

顾荃咬着唇作羞怯状,实则目光放肆。做为受益者,她对这人的身材很满意。但一想到一个月只能一次,又暗自苦恼。

“夫君,若是你一直不能尽兴,你会不会……”

“不会。”裴郅穿好衣服,转过身来,仅是看了一眼,立马别开视线,“我让她们进来侍候你,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去睡隔壁。”

她心里偷笑,眼睛弯成月牙,乖巧地点头。

南柯和黄粱红着脸进来,一个侍候她换洗,一个整理污乱的床铺。

“姑娘,你和姑爷这是和好了?”南柯见她气色极好,只当她是心情愉悦,哪里知道她是续了命,此时生命力充沛。

她也不害羞,大方承认,“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反倒是南柯和黄粱,被自家姑娘如此随意的话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楼下的吵闹声更大,好似是那些人想住店,掌柜不太愿意。

“他们人多,东西也多,掌柜应是怕出事。”黄粱不以为意地道。

南柯看了她一眼,说:“我们先往进来,一来人多,二来东西也多。这又来了一帮子同样人多东西多的,掌柜的自是要小心谨慎些。”

店小客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这种往来商贾众多的镇子。

一番收拾后,顾荃透过半开的内窗往下看。

客栈的掌柜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在说着话,那人身后跟着十几人,随行的有好几辆马车,虽看马车停在外面看不真切,但尚能确定马车上那堆得高高的箱笼。

那中年男子示意所有人别吵,对掌柜道:“附近就你们一家客栈,我们挤一挤便是。”

掌柜面露难色,“你们东西多,我们店小……”

有人应是等得不耐烦,跑到后院一看,见后院停着几辆马车还有十几口厚重结实的箱子,大声嚷嚷,“别人都能放,我们也能放。”

那中年男子一听,忙对掌柜道:“无碍的,我们的东西也放在后院即可。”

他掏出一袋银子来,交到掌柜手上。

掌柜的犹豫了几下,最终同意让他们住下。

顾荃给黄粱使了一个眼色,黄粱立马领命而去。等到那些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时,黄粱去而返回。

“姑娘,那些箱子里的东西都不值钱。”

箱子全是新的,雕花精美朱漆铜锁,里面装的东西却是不尽如人意,寻常的布料、一些常见的玩意儿,还有土仪摆件,首饰倒是也有,瞧着成色都不太好。唯一配得上箱笼的,是几套料子上等绣金描凤的床单被褥。

“看着像是嫁妆,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送嫁,用那样好的箱子装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摆明是遮遮掩掩糊弄人。”

顾荃闻言,若有所思。

*

西南府,曹宅。

若谷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纳闷,眉宇间还有焦急之色。打眼看到自家姑娘面容阴郁地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地不知在看什么,心下一个突突的同时,头皮开始紧绷。

这几日来罗月素常如此发着呆,哪怕没有打人骂人,却比打骂更让人不安。

她听动静转身,眉心拧着,“怎么?如今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你也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若谷嘴发干,心发苦,“姑娘,奴婢不敢!不是奴婢不去,而是门房拦着奴婢,不让奴婢出门。说是姨夫人的吩咐,近日城内乱得很,让我们不要随意出门。”

“不就是施如梅不见了吗?她那个性子,指不定是自己野去哪了,怎地就是城中乱?”罗月素眉头越紧,忽地站起来,“我去和表姨母说。”

“罗儿,我这孩子,性子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和你娘还真是像。”曹夫人人未到,声音先到,嗓门实在是不小。

罗月素一听她这么说自己,还有自己的母亲,哪里肯干,脸色更加的阴郁,表情也极其的难看,“表姨母,您说我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娘?”

曹夫人笑着,人已进了屋。

她的笑不达眼底,不大的眼睛看向罗月素时,再无之前的慈爱温和,变得锐利而挑剔,“我当长辈的指点你,你竟如此不服管教,可见这些年被你母亲给惯坏了。”

“姨母!”罗月素察觉到态度的不对,为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声音不自觉大了许多,“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罗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罗月素掐着掌心,“看来我住了这些时日,实在是太过麻烦表姨母,我不敢再过多叨扰,这就准备回京。”

曹夫人笑出声来,目光满是讽刺,“你和我那表姐真像,从来都以为自己比别人高一头,从来都这么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