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在我脑子里倒抽一口凉气):*我……去!巧夺天工啊!墨家先贤琢磨了几百年的‘天籁净尘’构想,真让你们俩给玩出花儿来了?!(语气是实打实的震惊和佩服)
林婉儿(看着焕然一新的街道,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习惯性地开始盘算,俏皮地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了个经典手势):“理论效能达标。不过嘛……材料损耗、能量转换效率,还有……这个(钱)!都是大问题。”(林婉儿内心OS:唉,其实好想用那些超时代知识改造一下核心谐振器和能量导管啊…说不定能把耗损率压到百分之三以下!可惜啊,跟老师约定过,那些东西只能用在我自己身上……真想看看完全体的效果啊!)
她话锋一转,看着身后兴奋的师弟师妹们,笑容明媚:“不过!光维护好邯郸这套‘声波环卫’系统,就够咱们这帮人……站着把钱挣得稳稳当当了!”
身后的墨家弟子们再次齐齐躬身,发自肺腑地恭敬行礼:“谢师兄师姐提点!授业之恩,铭记于心!”
范行和林婉儿**相视一笑,**同时冲那群恭敬的师弟师妹们一挥手,异口同声地笑骂道:
“少来这套!酸不酸呐?”
范行咧着嘴,补上那句精髓:“活着嘛!不寒碜!”
林婉儿向前一步,对着那群恭敬的墨家弟子温和一笑:
“好啦,都散了吧。活儿干得漂亮!我和范行跟老朋友聚聚,没几日就要动身了,想在城里再走走看看。”
“恭送师兄师姐!”弟子们齐声应道,这才带着兴奋和干劲各自散去。
转眼间,又只剩下我们四个老伙计,并肩走在这焕然一新的邯郸大街上。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刚才的震撼和新奇劲儿过去,一种久违的、纯粹的放松感弥漫开来。
然后……
“咕噜噜——”
“咕——”
“咕噜……”
四声此起彼伏、异常清晰的肠鸣音,无比默契地从我们四个肚子里传了出来!
场面瞬间有点安静,又有点滑稽。
范行摸着肚子,咧嘴一笑:“啧,饿了!话说回来,上次逛邯郸城那是提着脑袋玩命儿,光顾着躲刀子了,哪知道有啥好馆子?”
林婉儿抿嘴轻笑,眼中闪着光:“嗯,纳兰跟我提过一嘴,城西有家铺子,奶糕做得极好,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她顿了顿,带着点期待,“而且听说紧挨着就有一家,专卖烤得焦香酥脆的糊饼,配着咕嘟咕嘟冒泡、炖得烂糊的煮羊肉。要去试试看吗?”
阮星若(淡金色的大眼睛“噌”地亮得惊人,像只嗅到鱼干的小猫,猛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上来了):
“等——什——么——呀?!木头木头!快!**掏钱!我要吃奶糕!现在!立刻!马上!”
我(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哎哟!小祖宗!慢点儿慢点儿!奶糕又不会长腿跑了!少不了你的!”
范行和林婉儿看着我们这熟悉的“拉锯战”,在后面笑得肩膀直抖。
范行一边笑一边摇头:“啧啧啧,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没变!”
笑罢,范行极其自然地蹲下身,拍拍自己结实的后背,桃花眼弯弯地看向林婉儿:
“娘子,累了吧?来!相公背你!保证又快又稳当!”
林婉儿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动作却无比轻巧地跃上他的背,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笑意的气声“威胁”道:
“说好了啊,范大匠人。振动频率要是高于3.9赫兹……我就揪你耳朵!明白吗?”
范行稳稳地托住她,感受着耳边的温热气息,嘿嘿一笑:
“收到!我的好娘子!放心吧!保管比秦川拉磨的老驴还稳当!走着!”
于是,四个人,两对儿。
阮星若像只活力四射的小鹿,拽着我兴致勃勃地冲在前面探路。
范行背着眉眼含笑的林婉儿,不紧不慢、稳稳当当地跟在后面。
清晨的阳光,将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笑声和斗嘴声洒满了这劫后重生、充满新奇与烟火气的——新邯郸。目标明确:城西的奶糕和羊肉!
一缕深沉而富有张力的琴音(肖邦《降b小调夜曲》的变奏)在空旷的殿堂内流淌,仿佛为这场对话定下了基调。
张仪(姿态从容,指尖在案几上轻点,应和着虚界的旋律):“殿下少年登基,英姿勃发。然则……”他抬眼,目光锐利如刀,“观殿下新政,大开大阖,气象万千,难怪六国近来皆以‘少年雄主’相称。”
惠文王(赵章)(微微一笑,带着少年人刻意模仿的沉稳,但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张子过誉了。新政之效,非章一人之功,实赖手下巧匠能将孤之构想化为现实耳。譬如这点心,”他指了指案上精致的糕点,“匠人巧手,方成其形。”
张仪(优雅地拈起一块点心,目光却未离开赵章):“殿下此言差矣。点心之要,岂在形骸?匠人制其皮囊,殿下定其馅心——那才是点睛之魂,取舍之要。殿下行新政,布棋局,所为者,不正是那馅心么?”他声音低沉,虚界琴音随之变得更为幽深,仿佛在强调这“馅心”的分量。
惠文王(眼神微凝,身体前倾):“张子慧眼。孤制点心,确为其中之馅。那么……”他话锋一转,带着试探,“张子今日亲临,是为取这馅,还是欲分这皮?”
张仪(虚界琴音陡然一沉,仿佛重锤击打在心弦,他声音却愈发清晰错落):“殿下,张仪此番,馅皮皆不取。”他停顿片刻,直视赵章双眼,“张仪要的,是赵国的‘糖’!”
惠文王(眉头微蹙):“哦?张子此言何解?”
张仪(琴音转为急促,带着无形的压迫):“殿下明鉴!赵国此番,先借大司命之威行国葬,后于草原圣山补行大婚,终请东皇太一亲临主持登基……风头之盛,已如烈火烹油,成六国众矢之的!**”他语速加快,琴音随之攀升,“然,强秦愿放下成见,雪中送炭!只要……”
惠文王(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张子但讲无妨!只要条件不过于苛刻,孤……皆可斟酌!”
张仪(琴音瞬间收束,转为一种笃定而诱惑的旋律):“储君之意,**唯愿赵国站上七国台前,声势愈隆,持牛耳,震四方!**赵国站得越高,声威越壮,则韩魏齐楚燕之目光,尽缚于邯郸!秦之变法图强,方能潜行于暗影,不为人所瞩目。”这便是秦所要的“糖”——赵国吸引火力的价值。
惠文王(脸色微变,声音带上冷意):“张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等招风引火之事,赵国所得,岂能仅是通商之粮秣?秦国……需予赵国足够之‘甜头’!”
张仪(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虚界琴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之音):“秦国,愿以低于市价五成之价,**源源不断**供给新邯郸所有机关器械所需之耗材!此诺,天地可鉴!”话音落处,虚界琴音猛地一震!
“咔嚓——!”殿角一扇精美屏风后,用作记录对话的青铜留声齿轮,竟应声碎裂!
惠文王(瞳孔骤缩,内心OS:好个张仪!好个秦国!此等条件……竟让我明知是饵,亦无法拒绝!被拿捏得死死的!面上却迅速恢复平静):“……善!孤允了!然则……”他目光灼灼,“若他日狂风骤起,摧折秀木之时,秦国须发兵护我赵国疆土不失!以此为盟,契约永固!如何?”
张仪(虚界琴音瞬间转为舒缓平静,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殿下所虑,合情合理。张仪,谨以秦国使臣之名,应此盟约!”他举杯,笑意更深,“殿下,看来你我二人合力炮制的这份‘点心’,火候……恰到好处?”
惠文王(内心OS:*是啊,点心成了!秦是幕后东家,稳赚不赔;我赵国,却成了那案板边掌勺的厨子,火中取栗!面上亦举杯,朗声笑道):“哈哈,十分成功!愿此‘点心’滋味绵长,醇厚香甜!张子,孤,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张仪:“干!”同样饮尽。
就在此时!
殿门“砰”地被撞开!
纳兰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身劲装,马鞭还握在手中,圣山神力隐隐流转,腰间马头琴无风自动,发出低沉浑厚的嗡鸣,竟隐隐与虚界琴音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什么点心馅儿皮的!绕来绕去烦死个人!”她大步流星走到殿中,草原儿女的爽利气势瞬间冲散了殿内精密的算计氛围。她杏眼圆睁,直指张仪:“你就是张仪?!”
不等回答,她语速飞快,带着草原特有的直白与力量感:“你秦国愿半价供材,是条汉子!那我赵国也痛快!楼烦良驹,以低于市价两成供给秦国!以此为盟,结两国之好!”她话锋一转,气势陡然凌厉如刀,“条件是:若赵国遇险,秦兵必至!不得推诿!不得背信!否则——”她一字一顿,声震殿宇,“我纳兰,必策马踏遍天下,告于四海!言秦人——食言而肥,毫无信义!让天下人看看,你们变法强秦的根基,是不是纸糊的!”
张仪(虚界琴音先是被马头琴音激得一阵激烈震荡,仿佛金戈交鸣,随即迅速转为一种深沉如渊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欣赏。他眼中精光一闪,朗声大笑):
“好!王女殿下快人快语!此条件,甚合吾心!”
他再次斟满酒,目光扫过赵章,最终落在纳兰身上,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试问天下,强秦何曾背诺?!大争之世,立身之本,唯信!唯义!秦人于西陲筚路蓝缕,变法图存,所恃者,忠义之脊梁,守诺之血性!唇亡齿寒,古之明训!秦国,岂能不懂?!敬王女殿下——巾帼豪气!”说罢,再次满饮!
纳兰(被张仪这通掷地有声的“信义宣言”说得一愣,随即豪气顿生,一把抓起案上酒壶,也不用杯,**仰头便“咕咚咕咚”痛饮几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尽显不羁):
“痛快!张子也是条好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