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东皇太一(2 / 2)

范行(古铜面具下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庞大的身躯在九音天机匣旁如同磐石,舞步沉重有力,每一次踏地都仿佛让青铜巨匣的共鸣更强一分!面对侧面袭来的寒光,他看也不看,戴着厚重青铜护臂的右臂肌肉虬结,如同打铁般猛地抡起!)

“铛——!”金铁交鸣!一柄淬毒的分水峨眉刺被他生生用护臂砸飞!他左拳顺势轰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将一个试图绕过他扑向祭坛的刺客打得倒飞出去,胸骨碎裂声清晰可闻!“他娘的!跳个舞都不安生!给老子滚开!”

廖伴伴(大司命副神)(赤红鸟羽面具下,一张脸早已吓得煞白,汗水浸透了内衫,动作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OS:完了完了完了!真动手了!要命啊!错一步,东皇老爷子一生气不来了,赵国要完,我也要完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摊上这种要命的大事啊!我就想安安稳稳混点愿力下班回家啊!)他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桃木法剑,试图驱赶靠近的“邪气”(其实就是吓唬人),脚步慌乱地跟着节奏,好几次差点踩到自己的袍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被大司命雷光逼退、又被范行拳风扫飞的刺客,在空中强行扭身,竟用尽最后力气甩出了他一直隐藏的精钢飞爪!那飞爪角度刁钻无比,绕过了所有格挡,带着凄厉的尖啸,直勾勾地抓向悬浮的社稷玉!眼看那冰冷的爪尖就要触及玉圭边缘流淌的金色光晕!

“啊呀——!”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响起!

是廖伴伴!他本就心神大乱,脚下虚浮,混乱中又被某个倒飞的刺客尸体绊了一下!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手舞足蹈地向前扑倒!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撑地……

“噗!”

他扑倒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祭坛中心那刻有繁复阵纹、用于安放社稷玉的核心阵眼!而他胡乱抓出的双手,好巧不巧,正正好好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那枚刚刚被飞爪气劲扰动得微微偏移的社稷玉上!

嗡——!

一声低沉的共鸣响起!社稷玉被廖伴伴这一扑,不仅没有被飞爪抓走,反而被一股巧劲儿,精准无比地按回了它本该悬浮的阵眼中心!玉圭上流淌的金色光华猛地一涨,内部的山川虚影瞬间稳定清晰,一股比之前更稳固、更磅礴的社稷之力混合着纯净的虚界能量,以玉圭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那枚险恶的飞爪,被这股力量一冲,哀鸣一声,倒飞出去,砸在石阶上火星四溅!

整个混乱的战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刹那的死寂。

廖伴伴趴在冰冷的玉阶上,双手还死死按着那温润又烫手的社稷玉,赤红面具歪斜着,露出半张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的茫然与极度惊恐的脸。

(祭坛最高处,大司命玄铁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无人察觉地向上勾了一下。)

“铛——!!!”

开天钟鸣贯耳!暖金色声波如神袂拂过苍穹——

刺客在太阳神火中燃烧。

钟声荡漾,像是扫去了不起眼的尘埃。

天地澄明如镜,唯余社稷玉中山川虚影激动共鸣!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东皇太一银须垂云,含笑踏出第一步。

“咚!”钟鸣应诗!

云层裂开万丈光瀑,凝聚为十二级琉璃天阶,阶面流淌熔金!

祭坛焦土绽出并蒂金莲,清甜异香涤尽血腥。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老者袖中滑出日曜神剑,剑格东皇钟玉珥金芒流转,信手轻叩——

“锵——!”剑鸣引钟鸣!

钟声如翡翠涟漪荡开,所过之处青铜礼器绽出孔雀石纹路,清音绕坛三日不绝!

枯木逢春,虬枝瞬间挂满琉璃铃兰**,随风奏响天籁。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东皇太一第三步落,眸中日轮虚影缓缓旋转。

“嗡!”钟鸣低沉!

大司命玄铁面具铿然触地!六国使臣如葵花倾日**自发跪伏,额前沁出琼露凝成的玉兰!

琼芳玉兰馨香入体,跪拜者陈年暗疾悄然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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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神指遥点,祭品腾空飞旋——

“叮铃!”钟鸣清越!

三牲化为蒸腾的蕙草青云,酒液坍缩为琥珀星核,鲜果结晶成玛瑙琼珠。

东皇捻起星核轻嚼,眯眼叹道:“甜!”齿间流溢的金霞漫成虹桥,横跨千里云海。

“扬枹兮拊鼓!”

第四步钟鸣未歇,东皇屈指叩响光阶——

轰!轰!轰!”三步三鼓!

虚空浮现雷纹夔皮巨鼓,鼓点如心跳般震荡乾坤!

白发老臣颤抖抚面——**皱纹如潮水退去**,重返壮年!

“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老者吟唱声引动法则和弦。

“琤琮——!”钟磬合鸣!:非丝非竹**——风吹裂冰河成竽曲,江河拨动地脉为瑟弦!

林婉儿纯黑面具下,一滴泪珠滑落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最后两步踏落金阶,诗韵钟声汇为洪流!

“铛——!!!”九霄共鸣!

天阶两侧诸神投影躬身起舞:

-云中君驾九首龙辇雷车,

-湘夫人踏洞庭波光织雾,

-河伯驭玄冥巨鼋击浪!

社稷玉迸射**万丈山河金柱,

*石缝涌出**缠绕日焰的春藤,顷刻开满**车轮大小的鎏金牡丹

“起。”

东皇太一踏定坛心,单字轻吐。

*所有跪伏者被**暖流温柔托起**,如沐春日晒背,

*神魂烙印神谕金光:

“礼成,国祚绵长。”

老者捋须环视众生,慈祥笑纹里流转着吞吐大荒的太阳威仪。

灰烬(牛啊牛啊。你们真把他从老干部俱乐部里摇下来了!他笑着看我这儿了。赶紧跪!(被神力托起))

“铛——!”

余音未绝,东皇太一含笑朝赵章招手:“娃娃,上前来。”

公子章手托社稷玉趋步前行,姿态恭谨如奉神明。

老爷子银须微颤,枯指隔空轻点——

“嗡!”一道游龙般的金纹自社稷玉跃出,缠绕公子章腕间,化作星芒隐入肌理。

“即此刻起,灵王之子赵章为赵国君主。赐号——”

声如洪钟贯耳,九霄云雷共振

“赵惠文王!”

(公子章与纳兰折柳般深躬及地,六国使臣垂首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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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捋须环视,眸底金霞流转:

对阮氏兄妹:“星若星正,此间事了。戴舒望那老友还候在云梦泽,等老夫续上六博残局呢。”

转向我(笑意慈和):“娃娃,替老夫看顾好星若这调皮丫头。”

注目廖伴伴(金杖轻顿):“小廖子,干得不错,虽慌了些。明日去福禄司寻范财神,就说老夫补你三倍愿力俸,再向你君上讨一日休沐。”

(廖伴伴胸腔剧震,OS:愿力俸?!东皇亲批的假?真的假的?!吾命休矣...吾命旺矣!麒麟崽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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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退!”老者袖袍翻卷。

“铛——!”

最后一声钟鸣。老者化作点点金光,汇入太阳之中

唯余祭坛之上:

阳光,花朵,以及天命昭昭。